“嗚”起身的動作牽扯到腿心,撕裂般的刺痛讓她不由自主的軟了腰,緊緊咬住下唇才將嘴里的呻吟咽回去。
孟北堯的眼神掃過,她趕緊縮回了手,低垂著眼語帶忐忑的說“本宮無甚大礙,殿下朝事繁忙,實在無須如此”
那一片淤青吸引了孟北堯的注意力,他不合時宜的想到了自己將一雙白的發(fā)光的柔荑壓制著往里深頂,頂?shù)纳硐氯诵厍皟芍挥袢閬砘貜椞膱鼍?,可真美啊,太子殿下舔舔唇角在心里想到?/p>
意識到自己走了神,他輕咳了一聲,努力將思緒拉回來,但是眼神總歸會下意識的往那寬大的袖擺上瞟,她一個皇后,是從哪里把自己弄得一身傷的?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xiàn),孟北堯的心里就更亂了,他這會兒倒是沒有再堅持要留在未央宮侍疾。
只是看著魏靈央帶著面紗的臉,眼里一絲煩躁略過,怎么回事兒,一個個都喜歡擋著臉。
“既然娘娘不愿意北堯侍疾,那便罷了”此話一出,殿里的人都送了一口氣,但他緊接著的話,讓她們又緊張了起來“娘娘的臉怎么一直遮著?”
“瀛洲前些日子進貢了金果,本宮一時好奇,就嘗了些,哪曾想著了風(fēng),實在有礙觀瞻,這才不得已以紗遮面,還望殿下見諒”魏靈央緊張的回道,她的臉雖說比回來的那日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紅腫未完全消下去,上面零星的牙印更是明顯,實在是不能見人。
魏靈央邊說著邊抬眼去看孟北堯,心里不住的祈禱,你可別再追問了。
“哦,原是如此啊,東宮里有位藥師似是提過此癥,娘娘不如把面紗摘下,讓我好好瞧瞧,回去說與那醫(yī)師聽,叫他為您配制藥膏,您看如何?”
魏靈央自然是連連拒絕,她根本就沒吃那金果,不過是隨口說的敷衍他的,若是真的摘下了面紗,她該怎么解釋臉上的牙印。
“娘娘花容月貌怎得自己如此不愛惜?若是留下了傷疤日后豈不是要面紗不離面?您放心,那人跟著我許多年了,口風(fēng)很緊,不會漏出風(fēng)聲的”
孟北堯不知道她在抗拒些什么,一想到那張嬌美的臉上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他心里就很急躁,偏偏這人自己不當一回事兒,還在說什么太醫(yī)來看過了,無礙。
孟北堯很想一把扯了她的面紗,但看到她小心翼翼抬眼看自己,如何也下不了手,最終一身怒氣的離開了未央宮。
“太子殿下身邊那位醫(yī)師,聽聞是個神人,在殿下幼時就跟在他身邊的,若不是時機不合適,真該讓他來瞧瞧的?!毙鞁邒咴诿媳眻蜃吆笳Z帶感慨的說。
“嬤嬤,劉太醫(yī)的方子也不錯,我感覺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魏靈央柔聲安慰她,因著自己徐嬤嬤連著幾日吃不好睡不好,魏靈央實在不想她再擔心了,雖說她也不知道為何太子身邊的舊人會送到自己身邊,但徐嬤嬤是真心為她好,她能感覺的到。
孟北堯回到東宮后左思右想都覺得魏靈央不對勁,沉思了一番召了侍衛(wèi),讓他們?nèi)ゲ椋屎蟮降资且蚝尾〉摹?/p>
“這,皇后娘娘的病因,奴才倒是聽說了些”孟北堯猛的抬頭“你知道?”
“回殿下,滿宮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孟北堯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盯著面前的近衛(wèi)示意他詳細說說。
“呃,皇后娘娘前幾日被陛下傳召,次日就病了,都說,呃”孟北堯看他吞吞吐吐急切的催促“都說什么?”
近衛(wèi)無奈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都說皇后身體過于嬌弱承不住陛下的雷霆雨露,這才病倒的”
“雷霆雨露?”孟北堯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還是想錯了,但看眼前的近衛(wèi)擠眉弄眼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他理解的意思。
“是哪一日?”孟北堯緊張的問。
“四日前”近衛(wèi)回道。
“四日前?”
“對,就您回王城那日”
孟北堯捂住胸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現(xiàn)在整個腦子亂的很,一會兒是太和殿的蜀酒,一會兒是臉上帶著白紗渾身赤裸的女子,還有那白皙手腕上的淤青,這讓他心里越來越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