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閉門茹素抄經(jīng)為陛下祈?!饼R妃小心翼翼的回道,說起來她就后悔,她怎么沒想到還能這抄經(jīng)逃侍疾啊。
“哼”孟北堯冷哼一聲,什么也沒說進(jìn)了內(nèi)殿去看他父皇,抄經(jīng)祈福哪需要閉門的,不想見他才是真吧。
“父皇,您怎么起來了?”孟北堯進(jìn)了內(nèi)殿就看到景安帝站窗前,手里還拿著折子。
“咳咳,咳,咳咳,咳,無事”景安帝捂著胸口咳了一陣,用力壓住喉間的血腥氣,清瘦了不少的帝王握著孟北堯的手慢慢往御榻走。
“那些老東西為難你了嗎?”皇帝病倒,太子監(jiān)國,朝臣是個(gè)什么德行,景安帝清楚的很,但又不得不放手,不趁著還在的時(shí)候讓太子在朝堂上立起來,他走后這孩子就更難了。
“兒子可是您親手帶出來的,您還不放心?”孟北堯不想他再費(fèi)心這些,故作輕松的說。
“是是,有堯兒在,為父放心,咳咳咳”不過說了幾句,景安帝就又咳了起來,孟北堯一臉擔(dān)心的給他拍著背順氣,手心凸起的骨頭讓他的心口一陣抽痛,他父皇老了。
“沒什么大事,都是些老毛病了,咳咳”景安帝捂著心口粗喘著安慰紅了眼圈的太子。
“嗯”孟北堯低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手里的折子忍著心里的不安勸說“現(xiàn)在您養(yǎng)身體最重要,旁的雜事就先放放吧”
“不是什么大事兒,敬平皇后身邊的一個(gè)宮人被魏氏放出宮了”說著景安帝把手里的折子遞給了他。
能送到景安帝手里的就沒有小事兒,又涉及魏靈央,孟北堯接過后還是打開了,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他愣了一下。
“魏氏這幾日在做些什么?”景安帝漫不經(jīng)心的問。
“皇后娘娘在茹素抄經(jīng)為您祈?!?/p>
“哼,真是難得,魏國公府出了個(gè)明眼人”
孟北堯放下手里的折子,猶豫了一下說“父皇,皇后娘娘她,她沒什么壞心”
“行了,朕也沒說她有壞心,讓你知道這事兒,就是想讓你留個(gè)心,那畢竟是她的母家,男人和母家相比還是太輕了”景安帝顯然是想起了往事,說著語氣里就帶上了幽怨。
敬平皇后身邊的舊人景安帝一直都讓人盯著,因此在魏靈央準(zhǔn)備著送琴姑姑出宮時(shí),他那邊就接到了消息,好端端的送人出宮景安帝自然要查。
景安帝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在朝堂上和一群老狐貍打交道,收到消息就知道了那些人的算計(jì),收拾起來倒是容易,但綿延不絕景安帝也很煩,再加上太子已經(jīng)不小了,也該讓他自己去鍛煉鍛煉的,所以景安帝就病了,他平日里身體本來就算不得好,只不過是瞞著人,不再隱瞞后,可不是把人都嚇壞了。
和魏靈央一般的人景安帝的人一直沒找到,上次選妃也不了了之,景安帝索性也不瞞著了,這就讓孟北堯有點(diǎn)詫異了,他父皇這是承認(rèn)了。
“父皇,你為何?”
“你不是喜歡嗎?”
“兒子沒有,就是,您,您這也太荒謬了,若是讓人知道。。?!泵媳眻蛳胍q解自己沒有,可又覺得不對(duì),磕磕巴巴的說起了景安帝。
“咳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響起,他無奈的閉上了嘴,溫柔的給景安帝喂水。
“行了,行了,看你的折子去吧,一說起魏氏你就沒完沒了的”景安帝不耐煩的推開他,搖了床邊的金鈴,讓人把折子給太子送進(jìn)來。
“父皇”孟北堯無奈的叫了一聲,景安帝不想理他,兀自閉上了眼睛,孟北堯無奈的給他理理被子,走到窗前的御案跟前坐了下來。
手里的折子再次打開,上面記錄著孟蘭馨和魏靈央的對(duì)話,看了好一會(huì)兒,孟北堯才合上,皇后娘娘其實(shí)也挺不容易的,感慨完太子殿下終于開始干正事兒了。
國公府早在琴姑姑出宮前就收到了魏靈央遞回來的消息,雖然不知道魏靈央因何把人送了回來,但魏靈央信上說的是送人回府榮養(yǎng),因此國公府的管家早早的就在宮門口等著了,見到人出來,殷勤的迎上去連聲問好,看的和琴姑姑一同出宮的人艷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