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靈央愣了一下,笑著將人請了進(jìn)來,這個(gè)秋荷她聽說過,是太子的侍寢宮女,旁的人都說太子殿下對她很是看重。
人還沒到一股香風(fēng)便飄了進(jìn)來,過于濃郁的香氣,讓魏靈央不適的輕咳了兩聲,旁邊的大總管臉色也跟著不好了起來,在心里祈禱他家殿下趕緊回來。
大總管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孟北堯過分關(guān)注未央宮的人,譬如送去內(nèi)侍局的那塊羊脂玉料,知道是要刻麒麟圖紋的時(shí)候,他家殿下嘴角的笑都要壓不住了。
皇后娘娘親自帶著禮物來了,他是想把人留下,可不是這樣留下啊。
魏靈央看著一身水藍(lán)色流蘇裙的女子步伐輕緩的向自己走來,心里有些疑惑“這人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多看了兩眼的魏靈央不知道秋荷也在暗自打探她,明明倆人差不多的年紀(jì),同樣生活在深宮里,怎么她就是尊貴的皇后娘娘,自己卻連個(gè)名分都沒有,至今還在被叫姑娘。
秋荷看著魏靈央眼里劃過一絲嫉妒,低頭向魏靈央行禮。
魏靈央免了她的禮后,有些尷尬的開始喝茶,若這人是太子正經(jīng)的侍妾,她自然能和人多聊上幾句,可不知太子是怎么想的,至今沒給人名分,把人當(dāng)下人不是,當(dāng)東宮的侍妾也不是,實(shí)在別扭。
“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些了嗎?”秋荷輕柔的聲音傳來,魏靈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好多了,謝秋荷姑娘關(guān)心。”
“娘娘客氣了,本該是奴婢前去拜見娘娘,可,可,殿下他”秋荷說著臉上就帶上了為難,以她的身份本來就不夠格面見皇后,但經(jīng)她這么一說,倒像是太子不許她去一樣。
“殿下才是最要緊的,那些虛禮不要緊”畢竟是東宮唯一的女人,日后還不知道有什么造化,想想傳言,魏靈央還是擼下了手上的縲絲如意嵌珠金鐲賜給了她。
東西剛到秋荷手里,外面就傳來了“太子殿下到”的通傳聲。
魏靈央這下也顧不上身邊的秋荷了,抬眼往外看去,許久未見的高大身影,隨著沉穩(wěn)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跟前,他似乎白了許多,魏靈央在心里想到。
“北堯參見娘娘”低沉的聲音傳來,魏靈央回過了神,趕緊起身去扶他。
“殿下多禮了,快快請起”纖細(xì)的手指搭在手背上,孟北堯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
手下的熾熱讓魏靈央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指尖無措的縮在一起。
“娘娘若是有事,叫人來通傳一聲,北堯自會(huì)去未央宮拜見,何必親自走上這一趟。娘娘體弱,若是因此傷了鳳體,那就是北堯的罪過了”孟北堯說著眼神快速的從魏靈央的臉上略過,落到了纖細(xì)的脖頸處。
魏靈央不自在的摸摸脖子,笑著說“殿下多慮了,本宮的身子哪有那么嬌弱”明明是正常的對話,落在孟北堯的耳朵里莫名的就帶上了幾分嬌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人眼神閃躲的看向了手里的茶水,接著吸了吸鼻子,皺著眉問“什么味道?”
“殿下,是奴婢身上的香露”微弱的聲音傳來,孟北堯的臉一下子就沉了,質(zhì)問的眼神掃向大總管,她怎么在這兒?
大總管擺擺手,我也不知道啊,兩廂眼神交流后,孟北堯略帶心虛的看向魏靈央,正在喝茶的魏靈央抬眼看他,不明白他這是何意,不會(huì)以為自己為難了他的人吧,這可不行,送出去了個(gè)鐲子,再背上口鍋也太虧了。
“方才殿下沒來,秋荷姑娘和本宮閑聊了幾句,還望殿下莫要怪罪”魏靈央想了想笑著說道,說完去看他的臉色,不知怎得太子殿下的臉色更不好了,魏靈央甚至看出了一絲委屈,是錯(cuò)覺吧,魏靈央不確定的想。
“娘娘這是什么話,我不過是擔(dān)心下人們沒個(gè)分寸,沖撞了您”孟北堯不想再在秋荷身上繞話題,開門見山的問“娘娘今兒個(gè)來東宮可是有什么吩咐?”
“哦,是這樣的,過幾日本宮要辦賞花宴,殿下若是得空,不如也來瞧瞧?”魏靈央說完一臉殷切的看向了他。
被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看,孟北堯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臉色好了許多“就這事兒哪值當(dāng)你跑一趟,讓人來說一聲不就行了”
“殿下,皇后娘娘還給您帶了禮物”大管家把魏靈央帶去的禮盒奉上。
“娘娘可真是客氣”這下子他臉上的神色就不止是好了,簡直是燦爛了。
“那殿下可會(huì)去?”魏靈央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