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堯究竟是什么時候走的,魏靈央并不清楚,只記得夢里一片暖和,讓她不舍得睜開眼。
她懶懶的翻了個身感覺自己渾身的不適減輕了許多,雖說腿心還有些難以名狀的澀漲,但是比著昨夜實在是好太多了。
這時腳下踢到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她勾著腳把東西夠上來,一看臉就紅了,這圓溜溜的東西正是昨夜孟北堯帶來的夜明珠,他把這東西拉下了。
本來還有些不確定的魏靈央這下子認清了現實,昨夜發(fā)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啊”無助的低喊了一聲,她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實在是過于羞恥了,雖然甜蜜也有,但她更糾結的是,以后要怎么面對孟北堯。
“娘娘,您醒了嗎?”外面的侍女輕聲問道。
“唔,進來吧”魏靈央把夜明珠藏進床邊的柜子后應道。
厚重的床帳被拉開,外面的光亮照射進來,魏靈央有些吃驚的問“什么時辰了?”
“回娘娘的話,已經辰時末了”
“這么晚了?你們怎么不叫我?”魏靈央慌張的坐起身,催著侍女動作麻利點。
“娘娘,雪一直沒停,路上不好走,太子殿下特意讓人來傳了話,外面天寒地凍,容易著涼,讓您今日不要再去山上了”香蘭扶著她下床,語帶笑意的解釋道“您難得睡得這么香,奴婢們實在是不忍心叫您”
“雪還在下嗎?”聽她提起孟北堯魏靈央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話題。
“嗯,還下著呢,不過比著昨夜倒是小了不少”
魏靈央被披著外袍走到窗前,不顧侍女的勸誡,推開了窗子,外面果然一片白茫茫,一陣冷風吹過激的她一個激靈。
再一看雪地里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這會兒也不用侍女勸了,魏靈央干凈利索的就把窗子關上了。
她有些慌張的扶著侍女的手往后面去梳洗,一邊走,一邊想,怎么把人擋回去。
孟北堯遠遠的就看了窗邊的身影,本來不緊不慢的腳步立刻加快,視力極好的他清楚的看到了魏靈央還披散著長發(fā),心里氣不打一處來,她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她自己不知道嗎?這么冷的天,就披了一件外袍站在窗前,真是不要命了。
“咦,娘娘昨夜穿的不是那件云蝶丹桂月牙白寢衣嗎?”服侍魏靈央穿衣的香蘭疑惑的看著她身上的寢衣問道。
“啊,你記錯了吧,本宮昨夜穿的是身上這件鵝黃的”魏靈央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腦子里依稀想起,昨夜迷迷糊糊間,自己嫌身上黏怎么也睡不踏實,后來有一雙大手溫柔的給她擦了身,換了衣衫,她的意識才徹底消失。
“嗯?那是奴婢記錯了?哎呀,我這個腦子,可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娘娘您可別嫌棄我”香蘭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索性就放棄了,轉而和她開起了玩笑。
“本宮怎么可能舍得嫌棄你呢”閑聊間,蕓蘭進來了“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魏靈央臉上的笑意收斂,輕咳了一聲,有些拿不準主意。
香蘭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娘娘,殿下是來接您回宮的”
“嗯,本宮這就來”魏靈央聽了香蘭的話,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拒絕咽了下去,他是來接自己回宮的,一大早前來拜見,不見說不過去。
一出寢殿的門,刺骨的風直沖臉上而來,魏靈央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的暖爐,深吸一口氣沿著長長的廊道往前殿走。
正在喝茶的孟北堯聽到門外的動靜,耳朵動了動,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了身。
“北堯見過娘娘”當著眾多伺候人的面,兩個人禮數周全的見了禮后,才一同入了座。
“娘娘,可用過早膳了?”
有些恍惚的魏靈央還未從他溫和又疏離的態(tài)度中回過神,因此開口慢了半拍,叫身邊的侍女搶了先“娘娘聽說殿下來了,急忙出來見您,還未來得及用膳”
“春蘭!”被搶了話的魏靈央低喝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倒是孟北堯聽了心里美滋滋的,聲音溫柔的能溺死人“娘娘的身子要緊,我等一會兒就等一會兒,來人,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