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回宮又看到他人,魏靈央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來,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和太子在行宮的事情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會兒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最終文公公在魏靈央的提心吊膽下,讓人將景安帝的賞賜送了進來,一并來的還有要皇后好好修養(yǎng)的口諭,也不知道孟北堯在他跟前到底怎么說的,送來的東西里面大都是補貨。
謝恩后扶著侍女的手起來的魏靈央感覺自己后背都要濕了,提到心口的那顆心,不僅沒放下,反而更緊張了,這樣不行,總有一日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擦擦額上的汗,她不好意思的對著一臉擔憂的齊妃和舒妃笑了笑。
這兩位算是景安帝身邊的老人了,看她這幅驚弓之鳥的模樣,開口安慰道“陛下雖說為人冷淡,但只要我們不去招惹他,他就視我們如空氣,娘娘莫要擔心”
她們還以為魏靈央是上次被嚇到了,以至于見到景安帝身邊的人,臉色都變了。
魏靈央牽強的勾勾唇角,笑的比哭還難看,她很想說,你們不懂,比招惹到景安帝更可拍的是招惹到了他的太子。
她都不敢想要是萬一傳出太子和皇后有染的傳聞,為了太子的名聲,自己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許是魏靈央的臉色實在不好,她們并沒待多久就結伴離去了,就連順寧都乖乖的跟著乳母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對魏靈央說“母后,你好好養(yǎng)身子,順寧明日再來看你”
魏靈央捏捏她的小臉,笑著說了好,小姑娘看著比之前長高了不少,眼睛大大的盯著自己,實在是惹人心疼,讓她說話間語氣不由自主的都放輕了幾分。
人都走了后,魏靈央揉揉酸脹的腰,去了后殿梳洗更衣,雖說離開了玉京行宮不用再抄經,但還有一大堆的賬冊章程在等著她呢,臨近年根兒,到處都是事兒。
在外面閑散慣了的魏靈央馬不停蹄的投入到了皇后的繁雜的事務中。午夜夢回之際,想起在行宮的日子,仿若是上輩子。
這日她在看賬本的時候,齊妃舒妃和嫻妃來了,幾人閑聊了幾句,齊妃就拿掉了她手里的賬本,一臉神秘的說“娘娘,你聽說了嗎?陛下要禪位”
“禪位?”魏靈央被這消息沖擊到,重復的問道。
“嗯嗯嗯,您之前在行宮沒聽說嗎?”
魏靈央進宮不久,還沒有來得及培養(yǎng)出自己的勢力就出了宮,行宮的日子過得與世隔絕,她能知道才怪呢。
看魏靈央一臉迷瞪,舒妃拍了一下齊妃,出聲給她解釋。
聽完魏靈央才一臉恍然,這事兒要說起來,還得從魏靈央出宮說起。
因著魏父當時鬼迷心竅,要插手信陽侯府的爵位承襲一事,鬧得滿城風雨。
眼看著魏靈央出宮代母族贖罪一事已經沒了回轉的余地,先魏國公夫人又被送去了莊子,信陽侯就上了折子要退位。
景安帝將折子壓了兩個月,最終還是準了奏,或許是此事提醒了他,還有退位一說,當然皇帝要叫禪位,景安帝就在年前提了明年傳位與太子一事。
這事兒一出,滿朝嘩然,不少老臣死跪勸諫,景安帝態(tài)度堅決,兩方就這么僵持了下來。
現(xiàn)在突然又被說起,是因為景安帝提起了年后修繕驪山行宮一事。
他自繼位以來,除了去軍營例行巡閱,從來沒有過去行宮行獵的時候,驪山行宮意義特殊,他這會兒提起修繕,不少人都覺得他是要去那邊長住修養(yǎng)。
雖說這大半年他臨朝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就這樣讓太子登臨大位,不少人心里還是不甘心。
“唉,都說陛下年后就要去驪山行宮了,我們不會也要跟著去吧”齊妃把玩著手里的香囊,語氣里滿是擔心。
嫻妃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想什么呢?那可是驪山行宮,是為了迎娶景安皇后特意修建的,陛下能讓我們進去?別白日做夢了”
“那等新帝登了基,咱們去哪啊?不會就直接去皇陵吧?”
“那倒是不會,皇帝還活著,后妃先送去了皇陵,也太不吉利了,估計隨便找個行宮安置我們吧”嫻妃的身子不好,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仔細精養(yǎng)著,才勉強有了現(xiàn)在這樣子,一說起要去行宮第一個擔心的就是她。 ↑↑“娘娘”齊妃握住魏靈央的手,一臉期翼的看著她問“那玉京行宮如何,真的在深山老林,荒無人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