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靈央下午的時候醒了一會兒,喝了藥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聽到衣衫摩擦的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黑色的人影傾身摸她的額頭,額上帶著溫?zé)岬挠|感,讓她感覺有些不真切“你,你是誰?”
孟北堯脫了外袍上床陪她“我是北堯,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溫柔的聲音響在耳邊,讓魏靈央的心酥酥麻麻的,忍不住的埋頭鉆進(jìn)他的懷抱里,柔軟的發(fā)絲掃過孟北堯的肩膀,落在他的手臂上。
“我是不是在做夢?”
大手理順?biāo)陌l(fā)絲,孟北堯?qū)⑺龜堖M(jìn)懷里抱的更緊“不是夢,不要怕,是我回來晚了”夲攵jǐāňɡ洅ρ??ga.??㎡韣鎵更新僆載 ??収藏蛧阯
魏靈央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但在他的低聲撫慰下,困倦浮上腦海,眼睛都要睜不開的她,看著面前臉色模糊的人,雙手緊緊的握著他胸前的衣襟不撒手。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有溫?zé)岬臍庀⒊掷m(xù)的落在眉間眼角,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展開,徹底沉入了夢鄉(xiāng)。
孟北堯借著微弱的光亮,憐惜的從她的眼角一直吻到脖頸,粗熱的大手小心翼翼的隔著寢衣去摸她的肚子。
真神奇,這里面竟然有了他的孩子,之前還沒什么感覺的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牽掛。
以往他只擔(dān)心景安帝,但這一次在西郊大營被圍住時,在費(fèi)盡心機(jī)趕向都城時,除了景安帝,他的心里突然就多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他不能出事,他還有父皇,還有他的阿央和寶寶,他要好好的回去保護(hù)她們,在九死一生的苦戰(zhàn)時,是這些念頭支撐著他不要倒下。
知道魏靈央曾經(jīng)去東宮傳過消息他的心更是軟的一塌糊涂,她是信任我的,是在意我的,這一份不同于景安帝的牽掛是孟北堯不曾體會過的。
因此哪怕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忍不住要摸摸親親魏靈央,不帶一絲情欲,滿是憐惜愛慕,恨不得將人綁在身上走哪帶哪。
可惜的是,他不僅僅是孟北堯,他還是儲君,還有數(shù)不盡的政事在等著他,看到微微亮的天色,沒怎么睡的孟北堯戀戀不舍得親了一口無意識張開的紅唇,舌頭舔進(jìn)去勾著軟軟的小舌頭吸舔。
睡得正香的小女人被他打擾到,兩只手臂無意識的攀上結(jié)實的肩頭,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拒絕還是迎合,小嘴倒是張得大大的,任由壞心的男人為所欲為,大腿都要搭到人腰上去了。
“阿央,松開,嗯?我要去上朝了,晚點再回來陪你”溫柔的輕哄著握住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孟北堯眼里的深情能將人溺斃。
看著貼著他胸膛往里鉆的魏靈央,心里軟的一塌糊涂,更不想走了。這樣嬌嬌的阿央可是他沒有見過的,若不是還有理智,他真想什么都不管,就在未央宮陪著她。
戀戀不舍的又親了一口她半瞇著的眼睛,孟北堯終于狠下心從溫柔鄉(xiāng)里爬了起來。
被留下的魏靈央睜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穿好外袍后又坐下哄自己,終于又閉上了眼睛,耳邊是孟北堯溫柔的話語“不要擔(dān)心,萬事有我在”
魏靈央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翻身面向床里,不想看他離開的背影,孟北堯無奈的笑了一聲,在凌亂的發(fā)絲上留下一個溫柔的吻,方才起身離去。
臉上的柔情在離開未央宮的那一刻立即消散,看著向自己行禮的侍衛(wèi),孟北堯眉頭緊皺,他不明白他父皇到底在做什么,好端端的把人關(guān)起來做什么?
朝殿上的眾人一直吵鬧不休,你有你的算計,我有我的心思,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猙獰。
爭來爭去還是要查梁王推出來那個所謂的二皇子,個個美其名曰不能皇室血脈受委屈。
一眾人不是不知道經(jīng)此一遭太子登位已是板上釘釘,但總有人要給他找點不愉快。
那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孩,孟北堯根本不放在眼里,當(dāng)年順?gòu)迳a(chǎn)時,前朝后宮無數(shù)只眼睛盯著,太后還在世,景安帝的人將順?gòu)宓膶m里圍的連只蒼蠅都不能進(jìn)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怎么可能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被帶出宮。
現(xiàn)在頭等重要的是伙同梁王謀反的共犯,頭一個跑不掉的祁大將軍府,府中幾十口人無一幸免,具被下了大牢,就連即將臨盆的魏華央和祁沐的妾室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