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銀瑞抱著手臂,目光涼涼地落在了香荷身上。
這時(shí),銀桑忽然來到了兩人身邊,將手里提著的人影,往樓下一摔。
“啊,少主!”
人群有瞬間的騷亂,但是在香荷的震懾下,很快就恢復(fù)了安靜。
“哥哥!”香荷迅速在樊羌的身邊蹲下了身,當(dāng)她摸到他身上冰涼的溫度時(shí),一張臉都煞白了。
樊羌被摔在了地上,身上鮮血淋漓,但是他卻什么事情都沒有,他眼睛通紅,臉上的神情也格外猙獰。
他從地上爬起來,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抓起了香荷,低頭就要去咬她的脖子!
香荷沒有乖乖被他咬,旁邊兩人幫她制服了失去了理智的樊羌。
剛被轉(zhuǎn)化的吸血鬼,會失去理智,甚至被吸血的本能驅(qū)使,成為一個(gè)只會殺人的機(jī)器!
他們低等,脆弱。
獵人家族幾乎每天都會清除這樣一批存在!
萬萬沒想到,樊羌竟然也變成了吸血鬼。
包括香荷在內(nèi)的所有獵人,幾乎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他們的少主,竟然變成了他曾經(jīng)憎惡的樣子!
“你們太過分了!”香荷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怨恨,直勾勾掃過了銀家的幾兄弟還有南妃妤。
銀月看到她這模樣,卻笑瞇了眼,“樊香,你潛伏在銀家的時(shí)候,你里應(yīng)外合圍攻銀家的時(shí)候,就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么?獵人家族樊家的少主竟然成了最低等的血族,這消息傳出去,樊家的地位怕是要不保了?”
香荷緊咬牙關(guān),揮手下了命令,讓獵人開始動手。
銀家只有他們幾個(gè)人,而她有整個(gè)樊家,還有赫連真……
南妃妤聞著空氣中越來越濃郁的鮮血的味道,小臉上露出了一絲狂躁。
銀瑞瞥了她一眼,朝著銀桑開口,“三兒,你帶她先離開?!?/p>
銀桑有些猶豫,不過還是乖乖聽話,圈起南妃妤的腰,帶著她躍下欄桿,從一扇窗離開。
香荷見罷,唇角一勾,再示意其他人慢慢地撤退。
廳里的銀離忽然掃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幾下跳到了銀瑞面前,問道,“她呢?”
“讓銀桑帶走了?!便y瑞不耐煩地回了句。
“他們的目標(biāo)是她?!便y離丟下一句,迅速朝著銀桑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銀瑞一怔,來不及細(xì)想,下意識跟了過去。
——
“我們要跑哪里去?”南妃妤敲了敲銀桑的肩膀。
銀桑在一個(gè)湖邊停了下來,將她放到了面前,“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幫二哥?!?/p>
“……”南妃妤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敢情他們是把她當(dāng)成累贅了!
可是沒等他離開,旁邊就閃現(xiàn)了好幾道身影。
猩紅的眼眸,冰冷的氣息,青白的獠牙,是血族。
銀桑神情冷凝,重新回到了南妃妤跟前,這是赫連真養(yǎng)的爪牙。
赫連真竟然真的和樊家聯(lián)手了。
那么這次,他們也幷不是單純?yōu)榱朔级鴩ャy家。
對方似乎不想拖延時(shí)間,一聲不吭就直接朝著兩人攻了過來,兇猛異常!
而且旁邊的灌木叢里,還隱藏了吸血鬼獵人的身影。
在血族糾纏的同時(shí),他們的暗器也不斷地射擊過來。
南妃妤顧不過來,在躲暗器的時(shí)候,身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
南妃妤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幷不擔(dān)憂。
手臂都能重新長回來,還怕傷口嗎?
銀桑明顯比那些血族強(qiáng)大得多了,如果不是因?yàn)榘堤幱蝎C人在射擊暗器,相信不到兩分鐘就能撕碎他們!
被擰斷了脖子的血族紛紛倒地,隨風(fēng)變成了一團(tuán)灰塵,隱沒在了厚厚的落葉當(dāng)中。
來自獵人的暗器也沒了,周圍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南妃妤總覺得哪里不對兒,問了零九九,但是它回復(fù)說涉及太多的劇情,不能劇透……
她覺得,它可能是在記仇。
不過它最后還是提醒了一句,【赫連真和香荷聯(lián)手了,銀家成了血族和人類共同的眼中釘,處境很危險(xiǎn),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后可能還會發(fā)生?!?/p>
南妃妤表示理解,畢竟樊羌被銀家弄成了吸血鬼,對樊家來說,的確是一種羞辱。
奇怪的是,這次獵人的暗器上面好像幷沒有涂著上次那種能腐蝕血族的藥物。
可是……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一道傷口,又疑惑不解,那為什么她的傷口還沒有愈合?
難道是因?yàn)樗龥]有進(jìn)食的緣故?
南妃妤正撿起地上的暗器研究著,銀桑的身影就杵在了她面前。
她感覺有些異樣,緩緩抬頭。
銀桑眼瞳透著嗜血的紅光,獠牙隱現(xiàn),此時(shí)正灼灼盯著她。
這還是南妃妤第一次見他這么失控。
她還沒站起身,他已經(jīng)握著她的手將她禁錮在懷里。
她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著血,許是空氣中過于強(qiáng)烈的血腥氣讓他壓抑不住本性了。
而且他剛才也受了點(diǎn)傷,控制力也被削弱了。
南妃妤看著他將她手臂上滲出的血液舔舐干凈,但是他幷未得到滿足,張著獠牙在上面又咬了下去。
“哥哥……銀桑?”南妃妤喚了幾聲,感覺他吸得有些多了,有些頭暈。
但是銀?;腥魶]聽到,他雖然松開了她的手臂,但是獠牙卻來到了她脖子邊,喉嚨里發(fā)出了失控般的低吼。
顯然,他自己也察覺了異樣,極力想要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