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真沉默了會子,到底疼他,往床內(nèi)側(cè)挪了挪,騰出個位置給他。
謝知方的唇角高高翹起,將將爬上去,便被她輕輕推了推,提醒道:“你……蓋你自己的被子?!?/p>
見她在中衣外面還套了一層衣裳,這會兒規(guī)規(guī)矩矩地用被子裹住嬌軀,只露出一張美貌的臉兒和烏鴉鴉的長發(fā),顯然是對自己有所防備,謝知方心里又是苦澀,又生出種想要狠狠欺負(fù)她的沖動。
“幾年不見,姐姐和我生分了許多。”他乖乖將地上的衾被撈上來,搭在自己腰間,面對她側(cè)躺,目光癡迷,“姐姐害怕我么?”
謝知真緩緩搖頭,過了會子又輕聲道:“我……我只是不大習(xí)慣與人這般親昵……阿堂,這幾年,你變化好大……”
謝知方往前湊了湊,按著自己的心口,聲音里帶了幾分喑?。骸翱蛇@里一直沒有變過?!?/p>
他伸出左手,摸向她光潔如玉的臉頰,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描摹她眉眼的輪廓,熾熱的呼吸撲在細(xì)膩的肌膚上,帶起輕微的顫栗:“姐姐也變了許多,個子長高了,生得更美,見識開闊不少,聽說在臨安開了好幾家鋪子,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我有時候真恨不得將姐姐變成巴掌大小,揣進衣袖里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見;有時候又覺得,姐姐若是沒有這般美貌,這般溫柔識大體該多好?也省得我總要提防著別人覬覦你、思慕你、無所不用其極地爭奪你,擔(dān)心得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p>
謝知真聽了心里難過,也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鬢角,聲音軟得像水:“阿堂,這么些年,苦了你了?!?/p>
很奇怪的,謝知方為她絞盡腦汁挑選夫婿時不覺得辛苦,和寧王虛與委蛇、立于太子身后出謀劃策時不覺得疲累,便是在戰(zhàn)場上身受重傷時也不覺得有多么難熬,聽到她說出這么幾個字,忽然覺得眼尾酸澀,喉嚨哽咽。
他緊貼著她的臉頰,不讓她看到自己脆弱的表情,深呼吸了數(shù)個回合,低聲道:“為姐姐鞍前馬后,肝腦涂地,其實是我的榮幸,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怎么談得上‘辛苦’二字?”
溫?zé)岬拇讲吝^她玉色的肌膚,感覺到謝知真的身子僵了一僵,謝知方心頭酸澀,卻還是抓住了她的素手,和她十指相扣,將人半按在身下,借著她心軟的好時機撒嬌:“姐姐,讓我親親,我就親兩下,真的?!?/p>
謝知真的俏臉驀然漲紅,眼睜睜看著弟弟的臉在面前放大,柔軟的唇瓣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吮吸了一口。
這次的親吻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她的神智是完全清醒的,又放棄了抵抗的念頭,除了溫順地承受,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
謝知真害羞地閉上眼睛,感覺到陌生又火熱的氣息將自己層層包裹,猶如身中毒液的蝴蝶,四肢無力,五臟六腑融化成酸軟的汁子,在他織出的羅網(wǎng)中輕顫,迎接自己可怕又甜蜜的命運。
謝知方怕嚇著她,小心翼翼地含著兩瓣綢緞般柔潤的唇吃了許久,心口“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舌頭漸漸放肆,抵進朱唇之間,舔向含香的榴齒,他含含糊糊地央求:“姐姐……把嘴張開,讓我進去……”
謝知真從臉頰到脖頸火辣辣地?zé)饋?,連耳朵都變成粉色。
她受不住他這樣狎昵的親法,扭過頭要躲,推拒道:“不……”
剛吐出這一個字,便被他尋到空隙,靈活地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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