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謝知方貪戀地蹭著她的玉頸,大手在細(xì)腰上不住摩挲,“姐姐待我真好……姐姐身上哪哪兒都銷魂蝕骨,怎么也弄不夠……”
謝知真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油嘴滑舌,快起來……”
謝知方不敢得寸進尺,老老實實地爬起,把她抱進浴房,又喚丫鬟們進來收拾床褥。
枇杷嗅到屋里不尋常的氣味,又看見單子上紅的白的攪合成一團,還當(dāng)姑爺?shù)寞偰С潭扔稚狭藗€臺階,連自家小姐的身子也顧不得了,當(dāng)即氣得狠狠剜了他一眼。
謝知方摸了摸鼻子,也不好解釋,只得背下這口黑鍋,待得姐姐換好干凈衣裳,照舊緊抱著她睡覺。
也不知道是他那一通歪理確有其事,還是身子調(diào)理得好了些,謝知真這一回并不覺如何難受。
后背倚靠著火熱的胸膛,小腹處橫放著他的大手,她沒過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過了叁四日,謝夫人過府探她。
枇杷在背后告了謝知方一狀,美婦人難免苦口婆心地勸說繼女:“我早就說莫要縱了他,年輕人不知輕重,在你來癸水時做出那樣的事,你若狠不下心規(guī)勸,往后受苦的是自己?!?/p>
謝知真臉紅如霞,吞吞吐吐地道:“母親,不是您想的那樣……他沒有……沒有欺負(fù)我?!?/p>
謝夫人見她的模樣和往日里大不相同,玉容嫵媚,眼含春水,便知兩人漸入佳境,替她高興的同時,猶自不放心道:“真的?”
謝知真輕輕點頭。
“那就好?!敝x夫人松了口氣,不忘提點她,“雖說他待你一片真心,該管還是要管著些。他如今位高權(quán)重,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趕著巴結(jié),爭著搶著獻美人,便是沒有那個心,也架不住身邊的人慫恿攛掇。你趁著青春貌美,定要將規(guī)矩立起來,讓他既敬你愛你,也畏你怕你,千萬別想著博甚么賢良的名聲,到最后委屈了自個兒!”
不是她杞人憂天,這世間男子猶如饞嘴的貓兒,吃不到時抓耳撓腮,待進了嘴里,莫不見一個愛一個,少有不偷腥的。
謝知真還沒答話,便見弟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面跑進來,對謝夫人行了個禮,跳到她面前,笑嘻嘻道:“姐姐,我晌午和阿煊他們幾個在外頭吃酒,不回來用飯,你給我支五十兩銀子使使。”
“五十兩夠不夠?”她遞給他一方帕子,示意他擦汗。
“夠了,夠了!”謝知方又扭過頭對門外候著的小廝喊了一聲,“殿下賞下來的貢柑還有多少?收拾收拾包起來,給母親帶回去嘗嘗鮮。”
自枇杷手里接過銀子,謝知方腳底生風(fēng)往外走,過不一會兒又折回來,道:“姐姐,再給我十兩銀子,我最近手癢,想去賭坊耍兩把?!?/p>
“給爺取一百兩?!敝x知真倒是大方,吩咐枇杷道。
“不不不,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十兩就夠?!敝x知方“嘿嘿”笑出聲。
第叁回進門的時候,就連謝夫人都忍不住笑了。
“方才在門口碰見禮部的宋侍郎,說是要給他家娘子打甚么滿池嬌分心,我聽著式樣怪好看的,尋思著給你也打兩件,再給我二百兩?!闭f是支銀子,其實還是想找借口多和她說幾句話,瑣碎得沒有半點兒家主的樣子。
謝知真將人送到門口,柔聲叮囑:“少喝幾盅酒,若是喝多了,便坐轎子回來?!?/p>
謝知方連連點頭,趁眾人不備,往她如凝脂般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小聲道:“姐姐的癸水結(jié)束了吧?今晚務(wù)必等我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