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鬼面的男人抱著昏迷的謝知真走進(jìn)她的閨房,不但沒有松手之意,反而踹掉靴子,抬腳往床上爬。
枇杷和青梅嚇得面無人色,又畏于太子的權(quán)勢,只得跪在地上哀告求饒,請他高抬貴手,放過自家小姐。
謝知方頗有些得意地將姐姐抱坐在腿上,啞聲道:“太子已為我和你家小姐賜了婚,未婚夫妻略出格些也沒甚么,她哀慟過度,正是需要我照顧的時候,何必拘那些虛禮?便是你家夫人來了,我也是這般說。退一萬步講,即便我想放手,你們瞧瞧,她肯放開我嗎?”
枇杷和青梅分明瞧見謝知真一雙藕臂緊緊纏在他脖頸間,不由面面相覷,滿頭霧水。
她們被謝知方叁言兩語趕出門,拿不定章程,只得悄悄去報謝夫人。
這么會兒功夫,陛下中毒昏迷、二王發(fā)動兵變卻被太子鎮(zhèn)壓的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來,眾人心中清楚,太子順位登基不過是遲早的事,難免各有計較。
得知突然出現(xiàn)的鬼面男子手持太子的令牌,堂而皇之地宿在謝知真房里,謝夫人驚慌失措,亂了陣腳,既不敢貿(mào)貿(mào)然沖撞了貴人,又不忍放任他輕薄繼女,左思右想,使人快馬去請林煊相助。
也是不巧,新皇將立,寧王和季溫瑜的余孽卻還沒有清理干凈,正是用人之際,太子連下數(shù)十道諭令,召剛正不阿的直臣們進(jìn)宮議事,林煊也在其列。
糊里糊涂地得了破格提拔與諸多賞賜,領(lǐng)了棘手的新差事,離宮之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這一夜,謝知方如獲至寶,愛不釋手。
他捧著謝知真的臉兒親了又親,將烏云一般的發(fā)髻拆散,從發(fā)尾一路嗅到鬢角,溫?zé)岬纳囝^攪進(jìn)玲瓏的耳廓里,將白皙如玉的肌膚舔成粉紅色,涂滿亮晶晶的口水。
被他攪起的水聲打擾,謝知真蹙起娥眉,勉強(qiáng)睜開美目瞧了他一眼,玉手不安地摸了摸他的臉頰,確定弟弟真真切切躺在身邊,這才松了口氣,繼續(xù)伏在他懷里昏睡。
謝知方渾身如火燒,一手橫在她頸下,另一手搭在纖細(xì)的腰間,漸漸不滿足于淺嘗輒止的親吻,舌頭放肆地鉆進(jìn)她唇齒之間,抵著柔嫩的香舌勾挑逗弄,整具身體躍躍欲試著想要將她壓在下面。
“姐姐,我好熱……”胯下的物事早就抬頭,這會兒硬硬地硌在她腰間,他低喘著氣不著痕跡地挺動了幾下,攏了攏她被汗水打濕緊貼在白嫩肌膚上的青絲,“熱得受不住……”
謝知真睡不踏實,軟軟地推了推他,含糊地說出和他一樣的話:“阿堂,我也好熱……”
謝知方難壓心火,喉結(jié)不停滾動,口干舌燥地側(cè)壓著柔軟的玉體,吸吮她口中的香唾,手指靈活地解開她腰間的衣帶:“姐姐,把衣裳脫了就不熱了,我?guī)湍恪?/p>
她的臉頰緊貼上他的脖頸,無力地抽泣了兩聲:“難受……”
謝知方這才察覺出不對。
許是因著突然松懈了心神,又或者是被他逼得太狠,她發(fā)起高熱,肌膚滾燙,呼吸急促。
幾近沸騰的情欲快速冷卻,纏在衣帶中的手指僵了僵,默默收回去,他既心疼又愧疚地看著她燒得通紅的臉,忍不住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
好不容易哄得謝知真松了手,他跌跌撞撞下床,高聲喚丫鬟們?nèi)フ埨芍?,為謝知真開方熬藥。
烏黑的汁子散發(fā)出濃烈的苦味,見謝知真緊閉牙關(guān),怎么喂都喂不進(jìn)去,謝知方劈手奪過藥碗,仰頭灌了一大口,當(dāng)著眾多下人的面,毫不避忌地吻上謝知真的檀口,一點一點哺喂給她。
折騰到后半夜,謝知真終于睡得安穩(wěn)了些。
從遼東往南疆求援,再從南疆回長安救駕,這一路堪稱日夜兼程,吃住都在馬上,加之心里時時刻刻惦記著姐姐移情別戀的事,謝知方又何嘗不累?
方才心境激越,欲念升騰,還不覺得有甚么,這會兒后勁泛上來,他眼前發(fā)黑,頭暈?zāi)垦#瑥?qiáng)撐著躺倒在姐姐身邊,將她擁在懷里,抵著香軟的后頸,睡得天昏地暗。
他是被林煊一把扯到地上摔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