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口罩底下的嘴角微微一扯,一個帥到讓人渾身發(fā)軟的笑容出現在了臉上?!翱磥砟氵€是沒猜出我的身份?!?/p>
男人微愣,拽著車座的手都松了一半:“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有人想要你死而已?!陛p描淡寫地說了這句話后,他拿出了隱藏在椅子下的微型炸彈。小小的紐扣樣的東西卻讓后座的男人真的慌了神。這東西他在網上見過,這么小一顆,就足以將一輛大卡車炸成粉末!
“別!別!!我,我有很多錢,我都可以給你!你把這東西收回去!收回去?。?!”越發(fā)響亮的尖叫令喜歡安靜的方墨眉頭大蹙,急著回去看安言的心變得更加躁動?!氨緛磉€想再等等的,但是你太煩了。”
手上的“紐扣”被他隨意地往后一拋,早已準備好的引爆裝置也在這一瞬間被直接捏碎。男人最后看到的景象是一出活人跳車,而他自己,則是在火舌飛舞的情況下永遠地陷入了黑暗……
“現在插播一條特大新聞,一輛計程車在XX公路上突然爆炸,爆炸原因仍不清楚,現在警方已經……”
聽著電視里正在放的新聞,安言想把臺換掉的手立刻放了下去。拉了拉腰間的毛巾,他不由自主道:“怎么這么像我剛才坐的那輛……不會,不會的。哪能那么巧。計程車都長一樣,肯定是我認錯了。”話到一半,安言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說不上是不想還是不敢,總之他將這個問題快速從腦中拋了開去。笑了笑,關掉了電視。
這一天,安言哪兒都沒去。他現在想做的,不過是靜靜等到夜晚的到來……
不耐煩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還是有點令人不滿。八點就睡覺……肯定睡不著。安言搖了搖頭,否決了這一瞬間出現在腦中的想法。
“真是麻煩!又睡不著,又不知道干嘛……”
“你很無聊嗎?”
“是啊,無聊死了,早知道我……”話到一半,安言突然清醒了過來。這個房間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另一個聲音是哪里來的?汗毛一豎起來,安言就做出了戒備的姿勢。一點都不像樣的動作落在方墨眼里,硬是多了幾分可愛。
靈巧地從窗臺上躍下,方墨拉下自己的口罩道:“這么快就忘記我的聲音和長相了嗎?”
熟悉的口罩,熟悉的嗓音,這是早上載他過來的那個司機!不過這張臉越看越熟悉……輕摸著下巴,安言陷入了回憶之中??吹桨惭赃@種死命回想的模樣,方墨的臉頓時從晴轉陰。
這才多久,就不記得我了!陰著臉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快和安言徹底貼上后,他才止住了腳步?!拔覀冏鲞^了,你不記得了嗎?”冰涼的雙手緩緩攀上安言的腰,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腰線上輕輕摩擦。
因為方墨的動作,安言只能被動地靠在他胸前,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帶動著他的記憶,一點點蘇醒過來。
“你是中了藥的那個!”脫口而出的話是收不回來了,安言嘴角一抽,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而身后那雙放肆的手也從腰間挪到了臀上。隔著毛巾,他都能感受到手指的掐弄?!澳悄阍缟暇驼J出我了?”想起早上這人的表現,安言更加確定,對方是認出自己了。
“既然你記起來了,那就好辦了?!?/p>
還在想對方口中的好辦是什么意思的安言,一個愣神就被方墨攔腰抱起。一手穿過腋下直接按在了乳頭上,另一只手則是托著他的臀部,不時揉捏。床距離兩人不過幾步,但是在方墨的控制下愣是走了一分鐘才到。而這時,安言的乳頭和臀瓣已經被各種撫摸揉弄光顧過了。微微泛紅的胸口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
“你放開我!”拿手肘頂著方墨的喉嚨,安言掙扎著說道。
“我現在就放開你?!痹捯魟偮?,方墨就真的放手了。柔軟的床鋪剛一接觸到安言的屁股,他就感覺一陣輕微的刺痛從剛才方墨揉過的地方緩緩傳來。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屁股肯定是被揉紅或者揉青了。
帶著胸前那有些可笑的紅色印記,安言邊警惕地看著方墨邊往后退。而床邊的被子成了他與對方唯一的屏障。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后,安言才多了一點底氣。抬起頭,對方墨道:“看你根本不像開計程車的,你到底干嘛的?”要是個逃犯之類的人,那自己會不會被當做同黨抓起來?想到這里,他的臉色開始泛白了。
冰冷的手腳只能靠被子這點遮蓋來增加溫度,瑟瑟發(fā)抖的身體在床上顯得越發(fā)惹人憐惜。方墨看著這樣的安言,心里一軟。順勢在床邊坐下后,就和安言攤牌了。
“你是殺手?!”
“嗯?!?/p>
“沒騙我?”
“嗯?!?/p>
方墨的故事不長,幾句話就交代得差不多了。安言在聽的同時,也為自己的承受能力而驚訝。從沒想過,自己在見到一個活生生的殺手時,會這么鎮(zhèn)定。安言只是微變的臉色給了一直在觀察他的方墨很大好感。他在說出來之前,其實有擔心過對方會不會因此而討厭自己。現在看來,這個人或許真的是他最好的選擇。
“上次你怎么離開的?”望了眼已經沉默的安言,方墨的身體不自覺地朝他靠了過去。溫熱的氣息從兩人鼻下溢出,方墨只覺得下腹一緊,那種熟悉的燥熱感又讓他的身體開始沸騰了。
“果然……果然只有你能讓我這樣……”淡淡的興奮出現在方墨臉上。安言在注意到這點后,莫名多了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