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爸……我還不想……”
懷澈澈一開始結(jié)婚完全就是覺得被催婚麻煩,現(xiàn)在一看這結(jié)了婚還要辦婚禮,辦完婚禮生孩子,生了孩子找小學(xué),更是無窮無盡的麻煩,怕自己再不說話就直接給推進月子中心了。
一時間,四位家長的眼神都朝她投來,懷澈澈別的倒不怕,一對上懷建中那雙寫著‘你要說什么先掂量清楚’的眼,頓時心頭一怵。
但下一秒,她身旁的男人很自然地將她的話頭接了過去:“爸媽,叔叔阿姨,是這樣的,關(guān)于這件事我們商量過,現(xiàn)在澈澈剛回國不久,我的事業(yè)也還在上升期,本來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好時候,也是想著讓你們放心才先把證領(lǐng)了,但畢竟生活是我們兩個人來過,后面的事情,還是希望能讓我們自己決定?!?
懷澈澈剛想問什么時候和他商量過,但剛側(cè)頭看過去,正好對上霍修微含笑意的雙眸,就好像在跟她說:別慌。
霍修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幫她講話——剛才在開口的時候,懷澈澈已經(jīng)做好了要和這飯桌上,包括霍修在內(nèi)的五個人舌戰(zhàn)的準備。
而他這話,說的也確實太討巧妥帖了。
懷建中的面色一下就和緩下來,給了懷澈澈一個‘你學(xué)學(xué)人家’的眼神,語氣也柔和下來:“哎呀這個,沒事的,我們就是建議建議,具體的事情你們小兩口商量就行了。”
霍家父母也雙眼含笑,有些驕傲地看了兒子一眼,“不過房子可以先買,你們先住著,要不然就有點委屈澈澈了?!?
一頓飯吃下來,懷澈澈唯一的感想就是,大家都長了嘴,為什么霍修的那張這么強?
霍爸霍媽就不說了,她那強勢的爸在他面前,都跟個老好人似的,說什么是什么,那副相親相愛的畫面強烈地沖擊了懷澈澈的精神,以至于后續(xù)的房間分配與明天的行程安排,她一直沒怎么聽,一路嗯到了底。
反正不就同房嗎,就像是之前和唐瑤說的那樣,懷澈澈領(lǐng)證的時候就有覺悟,婚都結(jié)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但真的走進房間的時候,懷澈澈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真的有點想少了。
這房間其實別的地方都挺正常的,裝修走的是簡約田園風(fēng),家具大多用實木和藤編,勝在取景很好,往窗外看,近處灌木矮樹郁郁蔥蔥,遠處繁茂茶園接天連地,四面八方都透著一股清心寡欲。
可就是這么清心寡欲的房間,誰能想到,它的浴室竟然和臥室就只有一面玻璃墻,是的沒錯,一面高透高清的,玻璃墻。
這是什么傷風(fēng)敗俗的東西??!
想象了一下待會兒自己得在這全透光的浴室里洗澡,懷澈澈感覺這比直接發(fā)生點什么還過分,但剛分房的時候她沒有意見,現(xiàn)在再跟霍修說“待會兒你不許看”,也確實有點做作。
霍修往里走了兩步,才看見懷澈澈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某個方向,他順著看過去,立刻明白她耳朵紅透的原因。
他笑著走回她身邊,說:“水汽起來之后,什么都看不清楚的?!?
“哦對,你昨晚就住在這里是吧?!?
懷澈澈恍然大悟,看著浴室的玻璃墻,眨巴眨巴眼,忽然熱情地朝他提議:“那你先洗?”
也好讓她觀察觀察到底什么情況。
“好。”
霍修倒是答應(yīng)得坦蕩,把她的行李箱放好之后,就直接脫下外套,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懷澈澈給自己倒了杯水坐進斜對著浴室的沙發(fā)上,本來是想看看浴室的水汽到底足不足以掩蓋一切,但霍修當然不可能一進去就打開蓮蓬頭。
他還要脫衣服的。
當下,他背對懷澈澈剛脫了襯衣外面的毛線衫,正開始從襯衫的第一顆紐扣開始解。
紐扣一顆一顆地被他推出扣眼,開襟的白襯衣很快失去了固定,從原本挺括的狀態(tài)松弛下來,讓霍修胸腹精壯的肌理輪廓通過鏡子的反射,讓坐在沙發(fā)上的懷澈澈得以一窺。
碰到那抹肉色的時候,懷澈澈感覺自己的眼神好像被燙了一下,立刻心虛地別開眼,還十分掩耳盜鈴地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里正在播渝城當?shù)仉娨暸_的財經(jīng)節(jié)目,懷澈澈看了半分鐘,什么也沒看進去,又把聲音略微調(diào)大了些。
“我們當?shù)氐倪@個茶莊啊,從種植,到炒制,全部都已經(jīng)形成了一條龍……”
發(fā)言人cao著不標準的普通話介紹著渝城的茶業(yè)情況,霍修也在懷澈澈的余光里解下了手腕處的機械表放進洗手臺的置物籃里,轉(zhuǎn)身走到花灑下,擰開了熱水開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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