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捏著領口,白皙的皮膚整個透出紅來,周常遠看見她領口四周都是粉白粉白的,莫名就想到了方才那對雛白的乳鴿,可人的幼小的棲著,連頂端的尖兒也是小的,像熟透的紅豆,散發(fā)著濃郁的誘惑。
驚鴻一瞥,那畫面仿佛還在眼前。他快速地替張瑾沖干凈頭發(fā),又取了干燥的毛巾擦干滴水,問:“要幫你吹嗎?”
張瑾低垂著眼,聲音卻很清脆,像是刻意化解尷尬似地:“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p>
“好?!敝艹_h應聲,出去前還不忘給她頭上的毛巾挽一個結實的結,腳步卻匆忙顯亂。
半晌,張瑾的心才像定下來。她松了手,起身走到鏡子前,臉上的紅暈是她意料中的,眉梢眼梢的嬌羞風情卻讓她始料不及。她看著胸口皺巴巴的衣領,好似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心,也是這樣皺巴擰捏。
冷的水又硬又刺,拍在皮膚上像針扎一樣,周常遠卻仿佛渾然不覺,比起身體的燥熱脹痛,這點刺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胯下的欲望豎直怒張,他卻沒有紓解的意思,狠狠地瞪著它,就像對著胸腔里幾乎沖破牢籠的猛獸,怒目而視。
水流不斷從眼前滴落,連成水幕,視線都模糊了,可他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那雙白身紅喙的雛鴿,紅色的喙沾了水,在朝他啼叫。
太輕易了,她怎么能這么輕易就讓他抓狂。
周常遠以為,這樣的自己已經(jīng)很失控了,沒想到,很快,意外接踵而至,挑戰(zhàn)他失控的底線。
當天晚上,已經(jīng)是午夜,客廳里的電話機突然響起來。張瑾淺眠,幾乎第一時間就聽到,但躊躇不知道該不該去接,畢竟她不是家里的主人。
鈴聲響了很久沒人接,于是她起身下床,剛拉開門,周常遠也從房間里出來了。
走廊盡頭的毛玻璃透進素暗的月光,清清淡淡,只夠兩人只看見對方的身影輪廓。
周常遠道:“你去睡吧,我接?!?/p>
張瑾揉著眼睛咕噥:“什么人這會打電話?!?/p>
周常遠已經(jīng)下了樓梯,說:“可能是Joyce?!?/p>
張瑾揉著眼睛的手一頓,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她沒有回房,跟著下樓。
樓梯上已經(jīng)擰開了壁燈,張瑾還沒下到一樓,卻看見周常遠揉著頭發(fā)走回來了。
“打錯了?!彼f。
張瑾輕輕應了聲,放下心,返身又往上走,轉頭的間隙,腳底的一只拖鞋卻突然滑脫了,她扶手抓不急,整個人就直咣咣地撲了下去。
周常遠就站在樓梯口,沒偏沒躲,順著心里的第一反應,接上去。
張瑾再一次平安落地,被周常遠結實的身體接住。
她倒下來的力道太大,周常遠雖然接住了人,卻腳跟不穩(wěn),自己也被撲倒了下去,背朝地,做了人肉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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