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周常遠沒見過張瑾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手怎么這么冷?是不是又著涼了?”
張瑾只是看著他,突然開始流淚。
心揪成了一團,周常遠不斷地替她抹眼淚,憂聲問:“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是不是因為我回來晚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以后絕對不會了……”
張瑾仍是哭,眼淚多得他擦都擦不過來,他去桌子上取紙巾,視線掃到一旁散落的幾張照片,拿起來一看,隨即了然,連忙去和張瑾解釋。
“是不是因為照片的事?別哭了,我和她完全沒什么,都商量好了,純粹是給我大伯做樣子,你不高興的話,我以后再也不見她了。”
“照片肯定是我大伯叫人寄過來的,他……”周常遠嘆口氣,“他這幾年為了管好公司,吃了很多苦,沒有娶妻生子,所以對我期望很大,也總想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昨天后半夜周常遠被他扣下,就是被訓了這個,又是公司前途又是個人發(fā)展的,勸他慎重選擇對象。
他暖著張瑾冰涼的手,“不過你放心,我昨晚就已經(jīng)和他說清,不要他管,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p>
怪不得,說服不了周常遠,就背后從自己這里下手,做得干凈利落。張瑾不知道周禮鳴對常遠說了什么,但常遠頂住了,他也肯定會頂住。只是她……她想,她要辜負常遠了。
張瑾機械地動了動眼睛,終于開口,卻說:“那個Nina,陸愷的外遇,是你安排的嗎?”
周禮鳴給的U盤里是兩個人最近一年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系和轉(zhuǎn)賬記錄,一方是Nina,另一方是一個不認識的名字,但不認識出面的人不代表猜不出背后指使的人。
房間里寂靜無聲。
周常遠的臉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他攥著張瑾的手不斷收緊,嘴唇動了又動,最后說:“Gin……對不起……”原來她是在為這個傷心。
張瑾閉上眼睛,偏開頭。
周常遠想抱住她和她解釋,可怎么也伸不出手。
其實他早幾年暑假回來波市的時候就在外邊無意看到幾次陸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且是不同的女人。他叫Joyce提醒過張瑾,張瑾卻很信任陸愷,從不當真。
所以周常遠與上一任分手,看清自己的心思后,就選擇了從這一點下手。事實上就算沒有他指使的Nina,也會有其他的“Nina”出現(xiàn)在陸愷身邊,他畫畫出名后瞞著張瑾,來者不拒,出軌成性,遲早要出問題。
但周常遠沒資格說這些,因為他確實破壞了他們的婚姻,也讓張瑾為此痛苦了很久。她失眠,她絕望,她懷疑自己,這些傷害都是真的。
張瑾費了很大的勁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她搖晃著站起來,剛走幾步,又被周常遠拉住。他臉上有愧疚、慌亂,還有不甘,重復說:“對不起,Gin,我……”
張瑾推開他,打斷,“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吧?!?/p>
她轉(zhuǎn)身上樓,周常遠在原地愣了許久,再追上去,她已經(jīng)打開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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