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一夜好眠,再無春夢異動,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下身依然硬挺。
邸南看一眼蜷臥著的、無辜酣睡的貓兒,無奈地揉一揉眉頭,起床沖了澡,去做早飯。
平日貪睡的貓今天起得也早,邁著靈巧的步子溜進廚房,不知是撒嬌還是餓了,埋頭拱著雪白柔軟的身體在他腳邊輕蹭。
邸南發(fā)現(xiàn),隨著傷口愈合,貓兒精神了,睡眠時間也越來越短,不像剛救回來的那天,處理完傷口后,幾乎就再沒見她過睜眼。
腳踝的皮膚傳來松軟觸感,他輕輕勾起唇角,刻意放緩腳下的動作,心情莫名地愉悅。
今天的貓兒似乎格外黏人,邸南換好衣服,走到玄關(guān)的時候,她也跟著跳上了鞋柜,在一旁凝視他。
注意到她跳躍的動作輕伶,毫無障礙,邸南放下手中的車鑰匙,解開紗布一看,結(jié)痂果然脫落,愈合處長出細軟的新毛,已經(jīng)不需要紗布了。
貓兒歪頭在他手背輕蹭,圓碌碌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喵嗚……”輕叫,仿佛在表達感謝又仿佛流露不舍。
瞧著她的眼睛,邸南突然就想到夢里的女人,眼睛也像她這樣會說話。
但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瞬,他伸手在貓兒毛茸茸的小腦袋上安慰似地輕撓,眉眼溫和,含著笑,“很快就回來了?!?/p>
然而等邸南下班,早早回到家里,帶著新買的小魚干,還在猜測不知合不合小貓胃口時,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身影。
她離開了。
邸南看著她的小窩許久,卻沒有出去找。
怪不得她早上異常,那樣黏人,那樣看著他,原來是在向他道別呢。
也是,這么聰慧通情、體能異樣的貓咪,處處透露著不尋常,讓人無法解釋,這里的圈養(yǎng)不該是她的歸宿。
想通了這些,邸南不再糾結(jié),只是偶爾看到醫(yī)院的流浪貓,會想起自己救過的那只小白貓。
再沒有一只貓像她那樣潔白無瑕,充滿靈氣。
邸南終于也不再做春夢,按理說他應(yīng)該松一口氣才是,可他卻總是莫名地憋火,仿佛先前近三十年平淡的性欲被撩撥起了波瀾,打開了閥門。
這天周末晚上得空,他和幾個好友相聚。
因為值班晚到了一會,還沒入座,柯以寧就嚷嚷著要罰酒。
邸南沒有推辭,解開外套衣扣落座,接過酒默聲喝掉。
朋友立即起哄,打趣起來,“稀奇啊,救死扶傷的南少爺今天怎么這么給面子?”
邸南只是提起嘴角笑一笑,并不答話。
周末的夜場熱鬧非凡,男男女女,衣香鬢影,他們這一桌很快引起注意,有女人主動貼過來一起喝酒。
邸南從前都是謝絕的態(tài)度,可今晚那女人肌膚瓷白,杏眼水靈,鬼使神差地,他將她帶回了家。
女人在車上就不安分起來,坐在副駕,手卻搭在邸南大腿上,指尖隔著西褲,輕輕劃圈。
邸南開著車,臉上看不出喜好,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其他反應(yīng),側(cè)臉冷峻,更叫女人心癢。
車子沒有開回他常住的公寓,而是去了更遠的新區(qū)別墅。
進了門還沒開燈,女人就熱情地攬著他的脖子吻起來。
他卻偏了偏頭,淡淡道:“先去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