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四:張酩x薛向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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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綿軟清甜的白粥時,薛向榆一直在反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他雖然風(fēng)流成性,但從不亂搞,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唯一坑過的枕邊人還是因為那是薛景山放在他身邊的眼線。待在薛家多年,他真真假假地裝瘋賣傻,也沒干過什么害人害己的事兒。
怎么老天就要這么對他呢。
兩人在沉默的氣氛中喝完粥,薛向榆平生第一次產(chǎn)生了尷尬這種奇妙又說不上好的感覺,食不下咽地喝完一碗稀粥,硬著頭皮道:“那我就先走了?!?/p>
雖然說走,但是他暫時起不來。
不可言說處痛得他懷疑人生,站起來都兩股打戰(zhàn)。他由衷地敬佩那些小零,并為自己碰到過的小零感到慶幸。的虧他沒什么惡癖,在床上也是溫柔多情,至少看第二天小美人們的樣子都很滿足。
腦子里雜七雜八想著,最后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他和張酩睡了。
或者說,張酩把他給睡了。
昨晚的記憶還有殘余,薛向榆知道是自己作死。和誰睡了都不要緊,睡到了念念不忘的人也不錯,但是重點是他想睡人而不是被睡!
而且張酩和其他人不一樣,不是那些可以隨意一晌歡愉睡醒就散的。
薛向榆腸子都悔青了,面上倒是不顯。張酩看著他,眼神里是他看不懂的東西:“沒有其他想說的了?”
薛向榆感覺自己可能是腦抽了,脫口而出一聲“多謝款待”。
張酩默了默,道:“昨晚發(fā)生的事你都忘了?”
薛向榆是第一次當(dāng)下面那個,滿心悲憤,不過還是故作大方地揮揮手:“成年人嘛,無所謂。你沒帶病吧?”
張酩黑黝黝的眸子緊盯著他,眸中似乎跳動著什么火焰,一瞬間他有種被猛獸盯著的感覺,因為敏銳的直覺,后背都不由自主地弓起來了。
薛向榆甚至懷疑下一刻張酩就會舉起面前的那鍋粥倒他頭上。
不過到最后,張酩也只是淡淡說了聲:“沒病?!?/p>
薛向榆問出口就后悔了,但是又不好收回。張酩忽地道:“留下來我照顧你吧?!?/p>
薛向榆活了快三十年,頭一次有人說這種話,差點嗆到,天方夜譚似的看著他:“其實你有病吧,腦子上的?”
在薛向榆的堅持下,張酩還是把薛向榆送回了家。他幾個月沒回去,懶洋洋地差點指揮錯方向。張酩不知道想到什么,淡淡道:“你多久沒回家了?”
薛向榆沖他露出個挑釁的笑:“外面那么多極品小零等著我的寵幸,回家干什么?!?/p>
張酩停下車,扭頭幽幽看著薛向榆。
薛向榆懷疑他會掐死自己。
好在張酩耐性好,沒有失控掐死人,把他送到地方,遞給他一袋東西。
薛向榆:“什么玩意?”
張酩道:“藥膏,每天用一次,你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讓我過來給你……”
話沒說完,薛向榆臉都黑了,想不通自己以前怎么瞎了眼撩這人,把東西往地上一扔,一句話都沒吭轉(zhuǎn)身就走。
不過是春風(fēng)一度,雖然痛失第一次,但薛向榆的精神好比青草,堅韌不拔,休息了兩天,等走路不再哆嗦了,立刻身殘志堅出了門,去夜店不到半個小時就勾搭到個小美人兒,準(zhǔn)備一雪前恥。
歡騰地帶著人往酒店跑,剛走了兩步就碰到被人擋住了路。薛向榆抬頭一瞅,笑了:“喲,小張,巧了,也是來打獵的?剛剛在里面看到個挺風(fēng)騷的,你應(yīng)該喜歡,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人帶走,趕緊進去吧。”
他抱著的小美人忍不住吃吃地笑出聲。
張酩的臉色依舊平靜,似乎沒有什么驚得起波瀾,瞥了眼他懷里漂亮的小男孩兒,淡淡道:“我見過最風(fēng)騷的就是薛少,看不上其他人了。”
小男孩止了笑,疑惑的視線在兩人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意圖發(fā)現(xiàn)點什么不為人知的奸情。
薛向榆的臉差點黑了,怕薛向榆當(dāng)街說出自己被上了的事兒,掏了點錢給小男孩兒讓他回去喝酒,準(zhǔn)備和張酩談?wù)劇?/p>
夜店里魚龍混雜,像薛向榆這樣長得好出手大方的卻沒幾個,小男孩本來不太甘心,看了看張酩一米九的個字和與自己截然不同的高大身材,對上他沉默的眼神,莫名打了個寒噤,接過錢安靜地走了。
附近有家清吧,人不多,勝在安靜,薛向榆帶著張酩過去,中途琢磨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天晚上兩人碰到可以說是巧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張酩特地來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