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上的酒味兒很濃,隱隱還夾雜這一股奇特的濃香,盤兒嗅了嗅才發(fā)現(xiàn)是他那串佛珠散發(fā)的味道。這最上等的沉香金絲白奇楠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根據(jù)人身上的溫度散發(fā)著或濃或淡的香氣。
可以相見,這會兒太子幷不舒服。
盤兒有點心疼,將他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轎子很大,兩個人坐都有寬裕,盤兒就讓太子靠在她膝上,用手指給他揉著太陽穴。太子明明眼神很清亮,依舊聽從了,被按了會兒,他笑了“怎么以為孤喝醉了”
“難道沒有平時不飲酒的人沾酒就會醉,尤其您今兒喝了這么多?!?/p>
太子笑笑不說話,捏了捏她的手。
路上的時候,盤兒還心想,說不定太子天賦異稟酒量過人,畢竟他實在看起來不像喝醉了,等回到小院后她就知道,太子其實還是喝醉了,只是他喝醉了和尋常人不一樣。
回去后,下面奴才就是一通忙碌。
也實在是累得不輕,盤兒就把太子交給福祿幾個侍候,自己讓香蒲她們服侍著去沐浴了。
偌大的浴桶,里面撒滿了芳香四溢的花瓣,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盤兒泡一下感覺舒服多了。
青黛給她捏肩放松,捏得她昏昏欲睡。
正迷糊著,突然她感覺腳下一空,就好像站在懸崖邊上,突然踩空了,她頓時驚醒了,才發(fā)現(xiàn)肩上的手有些不對勁。
青黛是雙小手,如今換成了大掌,一看就知道這是男人的手。
她心里一驚,扭頭看過去,竟是太子。
太子一頭墨色的長發(fā)披散,只著了中衣褲,衣襟敞著,露出如玉石般結(jié)實的胸膛。他頭發(fā)上還往下滴著水,打濕了他的衣裳,將那白色的布料濡濕成半透明狀。
“殿下”
“可是舒服”
燈光下,他眉眼清俊溫和,眸色深幽,又隱隱透出一種光。
盤兒被他看得有點臉紅,忍不住拉過擦身的帕子將胸前擋了擋。
“殿下你怎么來了你還是去把頭發(fā)擦一擦,我馬上就洗好了?!?/p>
“一個人沐浴沒意思,我們一起洗。”
說著,太子踩上腳踏,進了浴桶。
浴桶挺大的,地方倒是夠,就是水是按照盤兒的習(xí)慣裝入的,突然多了個人進來,浴桶的水頓時溢了出去。
盤兒扶額,心想等會兒有的香蒲她們收拾了。同時心里又覺得太子有點怪,他平時可不會這么說話,尤其還是這種口氣。
“殿下,你沒事吧”她端詳了下太子的臉。
太子用手指撓了撓她臉頰“你想什么呢覺得孤喝醉了”
他越是這么表現(xiàn),盤兒越是覺得他喝醉了,只是喝醉的人不該是發(fā)酒瘋,或者呼呼大睡,抑或是吐得昏天暗地,他怎么卻是好像比平時活潑了不少
是的,活潑,太子的語氣和動作,都給盤兒一種換了個人的感覺,就是感覺這個人好活潑。
“既然你沒喝醉,咱們就趕緊洗洗出去吧”
“你給我洗。”
盤兒又受驚了,卻是什么也沒說,拿起搓澡用的帕子,給他假裝搓著肩膀,實則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動靜。
這一切太子幷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眼睛看著水里呢。
注意力被轉(zhuǎn)移的盤兒幷沒有發(fā)現(xiàn),她把帕子拿走用了,用來遮掩不就沒東西了
太子觀摩了會兒,用手指摩挲了幾下下巴,又伸出一根手指逗弄了一下,道“你這里似乎大了不少,孤記得以前就是個小包子,現(xiàn)在怎么成大包子了”
盤兒僵硬地看著太子,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太子脖子以下的地方,以及他那只作孽的手。再抬頭,看他滿臉饒有興味,她就發(fā)現(xiàn)他真是喝醉了。
小包子,大包子平時他可不會說這種話。
天吶,為何太子會說這種話
盤兒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殿下,妾身也洗好了,我們出去吧?!?/p>
太子不理她,就是低頭觀摩,一副很認(rèn)真的樣子“你還沒跟我說,為何變成了大包子”
這不是包子
再看他還拿手掂了掂,又道“真的變了,重了不少?!?/p>
盤兒在想,自己要靠什么樣的克制力,才能不一下把他手拍開
“殿下,你看水都快涼了,我們快出去吧?!?/p>
他皺著眉,看她“涼了不是正好,可以解解熱?!?/p>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他身上,確實很燙,怕他著涼,她小聲哀求著“就算解熱也不能泡太久,會著涼的。殿下你先跟我出去,等會兒去了榻上我再告訴你為何小包子變成大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