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終于在邵博韜凌厲的眼神下坐到了許清如旁邊,還不情不愿地給她夾了塊肥肉故意惡心她。
邵博韜說:“明天一早,你陪清如回她媽那兒?!?/p>
按當(dāng)?shù)氐牧?xí)俗,新婚第三天是必須回門的。
董珣不吱聲,邵博韜加重了語氣:“聽到?jīng)]有?”
“我又沒聾?!倍憪汉莺莸赝肜飱A著菜,因?yàn)槭亲笃沧樱种膺€時(shí)不時(shí)撞到許清如,光從這幾下觸碰許清如都能感覺到他滿腔的怨氣。
到了晚上,夫妻倆又過起了“分居”生活。在這一點(diǎn)上,他們倒好像平白生出了默契來。
當(dāng)然,這次董珣也不負(fù)許清如所望,又一次沒聽邵博韜的話,在所有人起床前就溜了,還關(guān)了手機(jī)。
邵博韜怒火中燒,氣得摔了幾個(gè)花瓶,許清如倒一臉平靜:“我去看我媽?!?/p>
邵博韜嘆息一聲:“我陪你去?!?/p>
新婚丈夫不在,公公陪著兒媳婦回門,這事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可理喻。開門那一刻,許君瑜也愣住了。
“公司有急事,董珣去處理了。”邵博韜是這樣解釋的。
“沒事沒事,公事要緊?!痹S君瑜沒怎么管女兒,反倒很熱情地招呼著邵博韜,“你最喜歡的茶我上次買回來了,給你泡一杯吧?!?/p>
許清如看了眼母親抓緊衣角的手。一個(gè)五十歲的人了,每次在邵博韜面前都是一副很拘謹(jǐn)?shù)臉幼樱駛€(gè)和暗戀對象初次約會的小女人。
“泡什么茶?”許清如冷哼,“人家堂堂大集團(tuán)董事長,什么好茶沒喝過,會喝得下我們這些窮人的茶?你那寶貝茶葉拿去喂狗還差不多。”
許君瑜瞬間僵在原地,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邵博韜看許清如的眼神也帶了怒火,許清如卻誰都不理,大步走進(jìn)房間狠狠摔上門。
在自己房里沒待多久,許清如就聽到外面?zhèn)鱽黻P(guān)門聲,等她再出來時(shí),只剩母親一個(gè)人站在窗邊往下看:“放心吧,走了?!?/p>
許清如譏笑:“我還以為他會跟你多待一會兒呢?!?/p>
“外面那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等著他,為什么要把時(shí)間浪費(fèi)在我這個(gè)年老色衰的黃臉婆身上?”許君瑜笑笑,“現(xiàn)在和我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他肯定都會覺得無比煎熬,要不是為了你這個(gè)女兒,人家連看我一眼都嫌多余?!?/p>
“那正好,你也是這樣想的。”許清如聳肩,“男人總是這樣自戀,真以為別人都把他當(dāng)成寶,對他愛得死去活來,他以為他還有什么魅力?滿臉皺紋身材走形,頭發(fā)都白了,也不知道還硬不硬得起來?!?/p>
說到這,她伸手摟住母親的肩:“等我拿到董家的財(cái)產(chǎn),給你找?guī)讉€(gè)干凈帥氣的小狼狗,每天變著法兒伺候你?!?/p>
許君瑜被逗笑,伸手拍了許清如一下:“你媽可吃不消?!?/p>
過了會兒她又問:“董珣也是這樣自戀的?”
“太是了。”許清如嗤笑,“我嫌他臟,他居然覺得我在吃醋,真是爛而不自知。他還真當(dāng)自己是邵博韜親生的,擺什么大少爺?shù)募茏??本來想著要是他表現(xiàn)好,等我掌控了董家還可以賞他根骨頭,現(xiàn)在看來,讓他直接卷鋪蓋滾蛋才是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