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裊起身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向晚就這么坐在她身邊,手上一本兵書,靜靜伴著她。
外頭透進屋子里面的光亮讓徐裊知道時間不早了,“子晨,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她的嗓子里面有著顯而易見的慌亂。
新婦第一天就睡過頭,這可是壞預兆。
“巳時方過,別擔心。”向晚生活作息規(guī)律,寅時下三刻就已經(jīng)起身了,整整將近三個時辰,洗漱后他沒做旁的事,便這么靜靜的陪在徐裊身邊,時至此時此刻,他依舊覺得一切美好的宛如一場幻夢。
在孤寂了這么多年后,身邊有一個愿意與他共度一世的女子,一思及此,心中便涌過暖流。
“巳時了?子晨怎么不喚我起床?”徐裊猛地起身,掀開了被褥坐起了身,她渾身還酸軟著,這股疲憊感讓昨夜縱情的回憶浮現(xiàn),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紅暈,披了中衣想要下床的時候,她趔趄了兩步,發(fā)現(xiàn)自己連走都走不好了。
向晚連忙扶著她坐下,徐裊的臉上火紅著。
“我怎么就睡晚了,還得跟家中族老奉茶呢!他們要怎么看待阿裊這個新婦?”徐裊可緊張了。
“阿裊別急,咱向家人口簡單,族中也只剩下為夫的伯父了,而伯父早年就和父親分家了,所以找個日子去打聲招呼就可以了,不需要奉茶。就是待會兒要去祠堂祭一祭你公爹和婆母?!毕蛲戆矒嶂?,他昨夜說過,他們家規(guī)矩沒那么大,并不是夸大其詞。
“你先坐著緩緩啊,為夫喚人來給你梳洗。”
進房替徐裊洗漱的是萬紫跟千紅,兩個婢女都是徐裊家里隨意跟人牙子領(lǐng)來的,手腳笨拙,在替徐裊整婦人髻的手腳也不利索,扯疼了徐裊好幾回,她那大大的眼兒都出現(xiàn)了水霧,讓向晚看得心疼,卻不好當場發(f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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