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xiàn)在的寧馥對他的態(tài)度,對他一次一次毫無防備的笑容,讓他真的忍不住想要去這么幻想,幻想她也許對自己也是有幾分好感,幻想這一切不是他的一廂情愿。
但是幻想畢竟還是幻想。
宋持風腦海中又不自覺浮現(xiàn)剛才一對璧人站在超市門口談笑的模樣,覺得這一盆冷水可能來得正是時候。
他確實應該醒一醒,先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再說。
“走吧,你肚子還疼嗎?”他神色淡下來,語氣比剛才放柔了兩分,就好像在彌補方才毫無立場的尖酸言辭,“等一下你去醫(yī)務室躺著,我去幫你打點熱水過來?!?/p>
寧馥一雙眼睛卻還在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就好像想要透過他的瞳孔、虹膜,看穿這一刻他心中所想一般,逼得宋持風只能別開眼,看向旁邊蔥郁的樹蔭。
“我要說,其實我說肚子疼是騙你們的呢?”
她兩只手背到身后,與宋持風并肩繼續(xù)往前走:“其實我肚子不疼,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那我們?nèi)ツ睦铮魳方淌疫€是舞蹈房?”宋持風早就從她神色表情中知道她其實并沒有不舒服,自然也沒有什么不快的情緒,“還是我送你回寢室?”
寧馥想了想,停住腳步:“我們就站在這里聊聊天吧,怎么樣?”
夕陽最后一點余輝也被斂入遠方的天際線中,路燈自動亮起。
宋持風回頭便看路燈清白的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灑落在女孩子的臉上,身上,細細碎碎的光斑同時也掉在了她看向另一側(cè)時,翹起的睫毛上,如同落在枝頭葉片上小憩的螢火小蟲。
這條路的另一頭連接著醫(yī)務室,這個時間,學生基本不會往這邊來,放眼望去,整條路上空無一人,甚至可以預見之后的時間也不會有人。
這樣空蕩蕩的地方,太適合用來打碎一場夢了。
“好?!?/p>
但他怎么拒絕,他無法拒絕。
“你剛才說的話,有兩點錯了,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p>
“嗯,你說。”
哪怕女孩聲音如同這一刻寧靜而舒緩的夜風,宋持風卻依舊像是等待著審判的罪人,懷揣著無窮無盡的忐忑與悔意,希冀著希望的降臨。
“第一,我和時慈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面?!?/p>
大概是幾天前的中午午休的時候,他們藝體班那群人又說要去打籃球,約到了一班的人。
提起一班,這群人很自然就先入為主地覺得時慈會去,頓時興致高漲,林詩筠甚至不惜大中午頂著大太陽也要去看,寧馥完全無法理解他們這種籃球熱血,只能婉拒。
當時從食堂出來,林詩筠跟著一幫子男生去看球了,寧馥被熱得有點嘴饞,就溜達到校園超市買冰棍。
然后就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時慈,只不過她不知道那就是他們班男生口中打籃球很厲害的那位,堂而皇之地當著人的面打開冰柜拿了一根綠色心情。
后來等她結(jié)了帳出來,時慈就開口問她能不能給個電話。
“他說對我一見鐘情,你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嗎?”
碎光浮沉的昏暗中,宋持風看見寧馥看著對面的樹干,嘴角微微上揚。
“說實話,他其實長得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我沒有給,后來他說做朋友,我才繼續(xù)跟他說話的?!?/p>
“這就是我說你說錯的第二點,我沒有在意他?!?/p>
宋持風也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在這一刻真恨不得自己就是被她注視的那棵樹,可以從這讓人痛苦迷茫的紅塵中跳脫出去。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既然他長得是你喜歡的類型,你為什么沒給他電話?”
“嗯……我也不知道哎?!?/p>
但就在下一秒,女孩子的頭側(cè)過來,眼睛彎成了兩道細細的月牙,硬生生將這清涼的初秋的夜,賦予了如盛夏般燥熱的幻覺。
“可能是——”
她甚至故意拉長了‘是’的音調(diào),將少年的心輕柔地捧起,抬高,懸于空中,雙眸中全是輕快且靈動的狡黠笑意。
“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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