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世上并沒有酒后亂性,真喝多了硬都硬不起來,哪還能與人歡好。
酒不過是色媒人,多少癡男怨女借著幾兩杯中物亂作一團,夜晚恩愛長,醒后各離散。
剛?cè)雽W(xué)的時候宿舍臥談會閑聊,提到過往傷痕累累的人不要當(dāng)作愛人,因為心中積攢了太多苦痛,不知要多少愛才能補滿。那時尤嘉笑笑沒說話,其實心里有很多苦的人,一絲甜就足夠了。
挨得過嚴(yán)寒刻骨,卻敵不過半點溫柔。
陳非不知道尤嘉心中所想,只是放任自己沉溺在溫柔鄉(xiāng)里。
他不知該如何接吻,唇齒糾纏間,被她靈巧的舌帶著,敲開了尤嘉的牙關(guān),近乎貪婪地吮吸唇瓣,兩人愈發(fā)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開始蜻蜓點水的吻,后來滿是情欲味道。
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被牽引著環(huán)在她的腰際。
果然是女孩子,哪里都軟,不像男人,混身上下都硬梆梆。
尤嘉經(jīng)歷過的男人,賀仲辛是縱橫風(fēng)月場的老手,賀伯勤雖不縱欲,但身邊女伴也未曾斷過,像陳非這般生澀的還是頭一個。
于是意外的,她在這段關(guān)系里占盡了先機,主導(dǎo)著一切發(fā)生。
主導(dǎo)權(quán)意味著安全感,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兩人糾纏著吻上閣樓,陳非乖巧,明明硬得不行,仍避開了胸和臀不肯碰,把她圈在懷里,似乎怎么都親不夠。
“學(xué)姐,我……”
尤嘉伸出手指抵在他唇邊,阻斷接下來她并不想聽的話,“今晚我們各取所需,明天我還是你學(xué)姐你老板?!庇燃蜗肓讼?,又補了句,“前老板?!?/p>
陳非有些傻了,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zhuǎn)折,“你……不喜歡我嗎?”
她像對待弟弟那樣揉了揉他的頭,“把你當(dāng)?shù)艿??!?/p>
“那為什么親我……”陳非低頭,嘟嘟囔囔地問出來,仿佛受了傷的大金毛,默默窩在角落里搖著尾巴舔舐傷口。
“想親就親了。”尤嘉笑笑,“你也聽過吧,我不是什么清白的人?!碑?dāng)年她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有心人不難打聽到。
陳非不蠢,知道她無父無母,但卻盤得了店背得起堪稱奢侈的定制包,這些錢是怎么來的不言而喻。
這樣的女人在村里是要被戳著脊梁骨罵的,他自認正派,對這種人深惡痛絕,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遇上尤嘉,他就忍不住在心里為她辯解開拓。
“你是有苦衷的,你當(dāng)初還小,受了蠱惑,所以才——”
尤嘉搖搖頭,截斷他的話,“怎么就這么天真呢?學(xué)費生活費能用幾個錢?哪怕有弟弟,省吃儉用也夠了。我清醒得很,明明可以選擇像你一樣,洗盤子刷碗送外賣,再不濟還能進電子廠,但我沒有。我貪圖安逸,也貪心錢財,敞開腿一宿幾萬塊到手,甘之如飴地去給人家做情婦?!彼χf,“別信什么苦衷不苦衷的,那是博同情用的。”
大金毛那么傻,愣頭愣腦地就要闖蕩娛樂圈去了,誰能放心?只好臨時補課,把三觀擊打得碎一點,鍛煉他的強心臟。
陳非張了張嘴,半晌都沒說出話。尤嘉扭糖似地拉著他坐下,往人懷里鉆。
“但想上你也是真的。”尤嘉柔聲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很好奇,這么一副好嗓子,叫起床來是什么滋味?!?/p>
這調(diào)情夠勁,他的臉再度從脖子紅到耳朵根。
“今朝有酒今朝醉……”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欲望。
——“啪”的一聲,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應(yīng)聲而斷。
尤嘉的衣服很好脫,外衫早就散落在地上,一條連衣裙解開拉鎖就與陳非赤裸相見。二十歲的男孩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咬著唇手忙腳亂地脫褲子,循著本能把她壓在身下。
矜貴的衣料承受不住,裂開一長條的口子。然而情欲當(dāng)頭,尤嘉顧不上惋惜衣服,盯著陳非露出粗長的欲望。
大學(xué)里是公共浴室,男生們光著身子比大小,他知道自己尺寸不俗,希望不辜負尤嘉的期待。
吻沿著唇瓣一路向下,無師自通地對著乳尖上的茱萸又舔又吮,含得嘖嘖有聲,被調(diào)教過的身體敏感得不行,稍稍撩撥下面就泌出潤滑的汁液。
目光接著向下看去,已是一派好風(fēng)景。
肥嫩無毛的穴,中間是顫顫巍巍的花唇,此時雖然緊緊閉著,但在注視下會不自覺地抽搐,顫顫巍巍地吐出一小包淫水,被濡濕的花瓣亮晶晶的,就等著被人插一插揉一揉。
明明是那么小的地方,怎么承受得住呢?
因為太過興奮,肉棒已經(jīng)開始滲出晶瑩的腺液,但怕弄疼身下的人,陳非不敢急沖沖地往里頂,肉棒緩緩撐開汁水淋漓的花唇,一點點地往前推。
“嘶……”尤嘉從來沒有這么懂過雛,伸手扶住的粗壯的肉棒往下壓,“是這里……”
男孩的臉色再度爆紅,進錯門什么的,真是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