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穿行在長長的走廊之中,尤嘉嫌熱,住進來后便命人用玻璃封起來。云中傳來隱隱的雷聲,仿佛將天空劈開一道豁口,漏出絲絲縷縷的涼意。誰都沒開口,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場等了許久的雨。
一滴,兩滴,三滴,隨即越來越密,越來越頻繁,幾乎轉瞬之間就形成了滂沱之勢。
兩個人挨得近,衣料摩挲之間,肌膚相貼。雷雨聲遮蓋住人語,阿Joe最終攬住尤嘉,跪在地板上,撩開裙擺,露出嬌嫩的花心。隔著蕾絲內褲舔舐濕潤,撥到一邊,舌頭含住陰蒂,裹嗦著用力吸吮,那處不禁逗弄,很快充血腫脹,濕滑的水從腿間滲出來,他吃得嘖嘖有聲。
尤嘉被舔得渾身酥麻,快感如同過電一般襲來,下意識地加緊雙腿。阿Joe身有所感,舌尖愈發(fā)迅速地左右游移,撥弄花蒂,徑直將她送上巔峰。
被刻意壓制的歡愉之聲再也無法隱藏,難以自持的媚叫從唇齒之間溢出來,然而他卻猶嫌不夠,對往后瑟縮的她乘勝追擊。尤嘉還未從剛才的舒爽中回過神來,就又被男人溫熱的唇舌包裹,幾個吞吐間便瀉出大股春潮。
見她在欲海中沉浮,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山坳里剛嘗到葷腥的狼。
肉棒早就挺立起來,被束縛在西褲下腫到發(fā)痛,解開便迫不及待的從里面彈出來,鈴口分泌出晶瑩的腺液,難以抑制的興奮顫抖,連青筋都在跳。他含著她的乳尖,抵著花心研磨她的陰蒂,貪吃的小嘴滲出一股又一股的滑膩,在淫液的浸潤下,他親了親她的耳朵,緩緩戳進去。
一雙大手,流連在她綿軟的乳,纖細的腰,飽滿的臀,還有招魂幡似的黑發(fā)之間。
她太誘人,像一只布滿盔甲的蟹,只對為數(shù)不多的人才會露出殼下的柔軟。他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賣力耕耘,這樣進去的深,阿Joe一次次整根沒入,咕嘰咕嘰的水聲與女人交織在一起,涌動著曖昧春潮。
潘慧雯紅著臉把這里封了,讓所有人都繞著走,自己卻望著那張已經(jīng)定好的機票犯了難,“明早到底還要不要叫周特助走啊……”
“尤嘉……”明明是銷魂蝕骨的歡愉,緩過神時她卻發(fā)現(xiàn)阿Joe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阿Joe。
自信的他,慌亂的他,從容的他,尤嘉都曾見過,但卻從未見過他這樣迷茫的樣子,仿佛街邊被人遺棄的狗。
尤嘉一瞬間閃過一絲心軟,她想說要不然就別走了,但這話僅僅只是在肚子里轉了一圈,連嘴邊都沒到便咽了下去。她還是不能放心他,所以只好偏過頭去,八爪魚似的纏住他,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等再轉過臉時,他的神色便已經(jīng)恢復如常了。
兩個人荒唐一夜,不知疲倦,直到精疲力竭相擁睡去。
隔天阿Joe離開,他走的那天,正如兩人初見時。
她去機場送他,勾起他的領帶,拉低他的頭。周圍的人對此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么都沒看到,女人呵氣如蘭,吻得纏綿,他擁著她,仿佛要將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一路順風,周家明?!?/p>
一吻罷,她媚眼如絲,目光堅定。
他瀟灑地拖著箱子大步離開,舉起手隨意地揮了揮,臨了卻舍不下心腸,還是回了頭。
女人在保鏢們的擁簇下離開,大概是賀叔平的遺言讓她懸起了心,從不吝惜自己的安保,寧可讓人嫌她大驚小怪,也不留一絲縫隙給別人,所以他只能看見她灰藍色的裙角。
再見了,尤嘉。
飛機離開地面,他將在遠方開啟新的生活,從此他不再是誰的附庸,他是周家明。
只是那個世界里,再也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