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qū)離地鐵站近,站在小區(qū)門口能看到圍在車禍現(xiàn)場的人群。那救護(hù)車開走時的聲響整個小區(qū)都能聽見。我哥更加不高興了,吵著說要吃蘋果。
“為什么要吃蘋果?”
“‘平平安安’!”
家里沒有,我們繞到小區(qū)附近的便利店買蘋果汁。我哥喝了臉上也沒有高興多少。
我牽住他的手說:“你也不能保證沒有那一次進(jìn)醫(yī)院,我們會過得比現(xiàn)在好。以前的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p>
我哥還是一路哼哼,進(jìn)了家門東西剛放好,他就摟上來說:“晚飯不吃西紅柿炒雞蛋?!?/p>
“那想吃什么?”
“你?!?/p>
我愣了下,“你想在上面?”
我哥解著我褲頭說:“是啊,我在上面你在里面。”
我哥不是沒吃過我,真正意義上的吃。那是我們倆第一次做,也是他唯一一次提槍撻伐,不是我不讓他吃,而是他明白自己把持不住會要了我的命,所以才把粗活留給我做。
我們租的第一套房子,基本上就一個框,一張床,一個衣柜,沒有煮食工具,也沒有電冰箱,不過特別便宜,我跟我哥都高興得不得了。住進(jìn)去的第一件事:洗澡,洗衣服。露宿街頭的一個月里,我們的衣服都是在泳池淋浴間或者公共廁所里洗的,沒什么地方可以晾,只能搭在商場的欄桿上或者在便利店里的椅子上吹吹空調(diào)。有時候干不了就要換到身上,潮潮的,遇到雨天還會有霉味。
我看著晾在出租屋窗花上的衣服,突然有種在戰(zhàn)爭中躲到防空洞里的安心感。盡管它很短暫,但很真實。
或許我哥也這么覺得,才會抱著我說:“好幸福啊?!?/p>
我摸了摸他的耳垂說:“我有禮物要給你?!?/p>
我陪聊的工資是日結(jié)的,前兩天我領(lǐng)了錢就帶我哥去打耳洞,左耳。從小就覺得他耳朵的形狀很漂亮,戴飾品一定很好看。他怕疼,打完生了我一天的氣。我趁機(jī)撇下他去買了耳環(huán)。
我哥看著我掏出一個很普通的金屬圈,想要伸手拿,被我躲開了。
“不能用手?!蔽艺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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