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騰了只手轉開她方才待著的那間客房,把她一把扔到床上,轉身從沙發(fā)邊拎起一個就放在抱枕旁的紙袋,剛才她沒看見,多半是因為抱枕遮住了它。
“衣服在里頭,浴室在出去右拐第一間?!闭f完,秋楠把那紙袋放在了茶幾上,怕她沒看到一樣。
見她沒說話,他只當她想先休息一會兒。于是又走到門口,把燈給關了,房內一片漆黑,只剩下打開的房門外照了些光進來,但那點光線全打在秋楠的側臉上。
“我……”
她緩緩開口,可自己也不曉得要說些什么,一個我字就斷在那兒。
秋楠站在門口,回頭望向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不想自己一個人睡。”
秋楠的動作明顯一僵,過了幾秒,嘆了口氣,雙手拉起上衣的衣角,熟練的脫掉,側著身子,光線照射進來,也能夠清楚看到他上身的肌肉線條,像一條蜿蜒的蛇,一路從他的喉結、鎖骨、胸向下滑去,室內內的光線非常薄弱,能看到的畫面不多,接著他的雙手插入了褲頭,向下拉動,露出了一點點肌膚……
“愣著干什么,去洗澡?!?/p>
秋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解的看她,只見她一臉傻樣盯著自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在看他的身體,不得不掩臉笑出了幾聲。
黑暗中,只能聽到他把上衣往旁邊的沙發(fā)一扔,發(fā)出點聲響,走到了床邊。
秋楠把頭悶在她的肩窩,笑了好一會兒,不用說,白凝煙撇嘴,自然曉得他在捉弄她,現在還笑得正歡呢,只是這么歡樂的氣氛很少出現在他身上。
“很少聽你笑這么久,你真的喝醉了?”她伸手撓了撓他的頭發(fā),意外的摸上他還有點潮濕的發(fā)尾,才曉得他這是剛洗過澡,所以喝酒是為了助眠嗎?
秋楠繼續(xù)笑著,沒理她,她努了努嘴,推開他,摸黑找到茶幾上頭的紙袋,抓著就去洗澡。
她洗得也快,待到穿衣服時才發(fā)現,里頭不過一套內衣褲,和一件寬松白睡裙,想著要睡,也不過隨意套起裙子,簡單打理一下頭發(fā)就回到房內。
房內的燈還是沒開,還有些黑,她將方才拿的紙袋在沙發(fā)邊,正要關門,卻發(fā)現沙發(fā)邊上的茶幾閃了一下,她多看了幾眼,才曉得那是個裝水的玻璃杯,邊上還有一個小的藥包,光線太暗,她也沒能看清上頭寫些什么。
剛才茶幾上也就放了這么一個紙袋,和她離開前看到的茶杯,這個玻璃杯和藥包肯定是剛才她離開時,秋楠不曉得去哪兒拿的,若是感冒,他也沒可能不說還留下來跟她睡的。
“你……有不舒服嗎?”她關上門,一邊問道,一邊走向床邊,爬上了床,摸到了他的手臂,擠在他的身邊躺下。
“沒有。”他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喝醉,翻過身來,在她身上撐起身子,低頭就能輕輕碰上她的額,輕抬下巴,嘴唇輕輕滑過她的唇,啞著嗓子說:“晚安,早點睡。”
他說道,輕吻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嗯?”她悶哼,一邊伸手撫上他的下身,那里果不其然的硬挺起來,隔著柔軟的衣料,可以清楚地摸到它的形狀。他的呼吸停了幾拍,在幾乎全黑的房間中,她能夠感受到黑暗的另一端,他正在注視著她。
“我很擔心?!?/p>
“擔心什么?”
他靠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留下一絲酒氣。
“很多,包含你?!敝皇俏且唤Y束,他的動作也停了,連同下身也若有似無的抬高,意要離開她的輕撫,又說:“如果你相信的話,我不介意告訴你,這兒很久沒有發(fā)泄過了……但現在不適合……”
“你這是在暗示我,我冷落你太久了?”白凝煙挑眉,一邊收回手,反去捏住他的臉頰,玩鬧似的捏了幾下,“太得寸進尺了,游戲里頭都在跟你做的,難不成我要每天輪好幾個男人,你舍得?”
“舍不得?!鼻镩獰o奈地看她捏著自己的臉,自己下身一空,只留下腫脹的欲望。
“可我也舍不得你。”白凝煙抬頭,試探似的吻上他的嘴角,方才的酒味似乎早留在兩人唇間,聞不到半點氣味了。
他輕柔的回吻,一次、兩次、三次……把吻纏綿成零碎的曖昧吻聲,口舌輕觸的濕滑感從口中到唇間,最后分開,沒落下半點牽連。
就是有一種感覺,她只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