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但他好久不打游戲了,連鍵位都忘得差不多了,跟個小鴨子似的走走停停,撿子彈都要想幾秒應該按什么鍵,碰到要大家了,他就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打完再出去舔包。把三級頭三級甲都戴在他身上,他一有危險就一擁而上,高呼“救駕”。
但沈垣打著打著,越來越不舒服,覺得頭暈,想吐,忍著打完一局,沈垣摘了耳機,就直接去廁所了。
黎麟一時沒反應過來:“哥,你怎么了?”
沈垣在馬桶邊上彎腰吐呢,他晚飯沒吃多少,吐也吐不出什么東西,光吐出點酸水來。黎麟嚇了一跳,給他輕輕拍了拍背,看沈垣吐得差不多了,趕緊去拿了礦泉水過來,給沈垣漱口。
沈垣緩過來,說:“可能太久不玩了,暈3D吧?!?/p>
黎麟愧疚地說:“早知道我就不拉著你玩了。你怎么吐成這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暈3D真的暈吐了?!?/p>
沈垣說:“本來今天我也覺得胃有點不舒服?!?/p>
其實不止今天,最近他偶爾就會這樣覺得不太舒服。
黎麟踟躕地好一會兒,欲言又止:“哥……”
沈垣問他:“你想說什么就說吧?!?/p>
黎麟打預防針說:“我怕我說了你會傷心,但我覺得你以后也早晚會知道了,到時候你還是會傷心,我就在想要不要和你說……”
沈垣不明所以。黎麟這么鄭重其事,是什么事?。磕苡惺裁词伦屗麄陌。?/p>
沈垣好奇而謹慎地問:“說吧?那既然我遲早會知道,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吧?!?/p>
黎麟特別為他難過地說:“我們班上有個同學,他爸爸和喬海樓有生意往來……我聽說,我聽說喬海樓結(jié)婚了。”
沈垣愣住了:“……”
黎麟見沈垣都呆住了,覺得哥哥好可憐,安慰他說:“他才和你分手,就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太不是東西,你別為這種人難過?!?/p>
沈垣憋了憋,憋了又憋,憋了再憋,一臉沉重地說:“嗯……他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沈暄文回去以后等了兩天,去了兩趟銀行,發(fā)現(xiàn)沈垣沒照著他的話,把錢打到他的賬上,再去聯(lián)系沈垣,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連小區(qū)他都進不去,黎宸也沒見著。
沈暄文算是明白自己被那個小兔崽子給刷了,沈垣還真是翅膀硬了,連他都敢耍!沈暄文氣得直冒火,偏偏有警察在盯著他,所以他和幾個也很缺錢的亡命之徒搞了個計劃,他提供信息,讓他們先去綁架沈垣,到時候敲詐勒索來的錢他們幾個人分,一定要把沈垣的積蓄全部敲出來,最好再從黎宸那里狠狠敲一筆,黎宸不是說對沈垣視如己出嗎?到時候就能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他們特地在大年二十九那天干活,這天警察肯定也得放假吧,警力不多,就算要抓他們也來不及調(diào)配。
沈暄文因為有眼線盯著,待在家里,接了一通電話,同伴說沈垣終于出門了,他們開車跟在沈垣的后面,等他在一下車,就把他給綁起來。
再過幾個小時,他就有幾百萬了吧?哈哈,葉雪瑤不是什么知名設計師嗎?她留下的遺產(chǎn)沒有個幾百萬能行嗎?
沈暄文美滋滋地幻想著,聽到敲門聲響了起來——
“在家嗎?”
沈暄文過去,通過貓眼往外看,是房東在外面。
沈暄文問:“什么事?”
房東說:“上次修空調(diào)你不是說沒修好?我再找人過來修啊?!?/p>
沈暄文將信將疑地開了門,才打開一條縫,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股撞擊,三四個警察沖了進來,把他按倒在地。
沈暄文嚷嚷著:“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們這是擅闖民宅?!?/p>
警察在他屋里翻箱倒柜地找東西,沒過幾分鐘,搜出了一袋濁白色的晶體:“這是什么?”
沈暄文傻眼了……他、他不知道???哪來的??該不會是那群龜孫子陷害他吧?把他陷害了,還準備全部的敲詐錢都獨占了!
沈垣大概是在開上路后時機分鐘,發(fā)現(xiàn)有輛車在跟著他,最近他一直在仔細地觀察著四周,他特地拐了幾道彎,確定確實是被跟蹤了。
是沈暄文?喬海樓怎么辦事的?
沈垣不爽地想著,但還是一邊繼續(xù)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繼續(xù)開車,全城兜圈子,沒停下來,一邊給喬海樓打電話:“喬叔叔,有人跟蹤我?!?/p>
喬海樓說:“你現(xiàn)在在哪?手機定位共享給我,不要停下來,我馬上過去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