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海樓斂起笑意,板起臉,像是只老虎從休眠中醒過來,亮出了嗜血的爪牙。沈垣一見,被嚇得心里咯噔一下,渾身僵住了,喬海樓正經(jīng)地亮出氣勢,完全把他壓過去了。
喬海樓不是真的每每要輸給他,他三十幾年走南闖北,什么場面沒見過,黑白兩道都有涉足,哪里能真的被個小朋友給唬?。?/p>
他淡淡地說:“這是你和叔叔說話該有的語氣嗎?每次都這么沒大沒小,真是沒人教訓(xùn)過你。”
黑氣仿佛要溢出來了。
沈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再作了,瞬間服軟,說話都結(jié)巴了:“對、對、對不起,喬叔叔。我、我錯了?!?/p>
喬海樓這次卻沒輕輕放下,把他推倒在床上。沈垣慌亂害怕地看了他一眼,想要逃跑,被喬海樓攬腰抓回來。沈垣掙扎起來,沒有底氣地虛張聲勢:“你要干嗎!你、你說過不會強來的!喬叔叔、喬叔叔……我錯了,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p>
喬海樓像是抓小雞似的把他逮回來,按倒,然后……
打屁股。
沈垣愣了幾秒。
等到屁股上的疼痛傳來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打屁股了。
他多少年沒被打屁股過了!
半是羞臊半是疼痛,沈垣滿臉通紅,可他看喬海樓那么兇,一時間不敢頂嘴了。
沈垣聽著“啪啪”的肉響,忍了忍,以為喬海樓打兩下會停,結(jié)果啪啪打了七八下還不停!
沈垣悶聲悶氣地說:“喬叔叔,你打得好疼啊,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都那么大的人了,你打我屁股,我多丟人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p>
喬海樓冷笑:“現(xiàn)在知道嘴甜了?你有事求我才叫我'喬叔叔',你說你知道錯了,你哪錯了?”
沈垣支支吾吾:“我、我不講信用,放你鴿子……”
喬海樓又拍了一下:“是因為這個嗎?”
沈垣憋屈地繼續(xù)檢討:“我還沒大沒小,總是和你頂嘴?!?/p>
喬海樓難得這么揚眉吐氣,問:“還有呢?”
沈垣淚汪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叔叔,我真知道錯了?!?/p>
沈垣伸手隔著褲子摸摸自己的屁股蛋子,可憐巴巴地說:“喬叔叔,我屁股好疼啊,肯定被你打紅了,你就不心疼我嗎?喬叔叔,你別打我了,你幫我揉揉吧……”
這不要臉的小東西!喬海樓氣憤地想,“好,那叔叔給你揉揉?!?/p>
兩人大汗淋漓地爽了兩輪。
喬海樓覺得這小東西應(yīng)該被他操乖了,沈垣也覺得那老男人肯定已經(jīng)被他擼順毛了。
姑且休戰(zhàn)和平。
沈垣苦惱地說:“弄得這么亂七八糟,這下我明天得洗被單了?!?/p>
喬海樓彎腰從扔在床邊的褲子里摸出一盒香煙,但沒找到打火機,問沈垣:“你這有打火機嗎?”
沈垣只有一個叔叔送的打火機,找出來,給喬海樓:“喏。”
喬海樓看看牌子:“你自己買的?”
沈垣如實以告:“我叔叔送我的。”
喬海樓平白膈應(yīng)了自己一下,點了煙,嘲諷說:“這什么便宜牌子,改天我送你個別的,比這好用?!?/p>
呸,沈垣氣鼓鼓地想,你送個鉆石做的都不如叔叔路邊攤買來給我的,但他屁股還疼著,不敢犟嘴,只能在心底腹誹一下,又說:“你別在我這屋里抽煙,搞得烏煙瘴氣,我從不在自己屋里抽煙的?!?/p>
喬海樓起身,叼著煙,把褲子撿起來穿好,腰帶隨便搭住,沒扣鐵扣。
沈垣瞧了他一眼,喬海樓正吐出一團煙霧,籠在他右肩的睚眥刺青上。
他的發(fā)梢還濕著,鬢角和脖頸仍有未干的汗珠,在柔和的光下映射出曖昧的光。
太有成熟男人的感覺了。
好帥。又欲又帥。
沈垣怔了怔,竟然有點舍不得移開視線。
喬海樓回過頭,見他傻傻的,笑了下:“看什么?”
沈垣回過神,心跳加快地說:“沒、沒看什么?!?/p>
這老男人,確實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喬海樓問他:“我侄子的訂婚宴你會去吧?我記得你們關(guān)系不錯?!?/p>
沈垣點頭,他和喬峻關(guān)系好,喬峻前幾天給他寄了請?zhí)?,而且喬家和黎家本來就有交情,到時候叔叔也會帶著黎麟一起去,他說:“嗯,要去的。不過我還沒見過喬峻的女朋友長什么樣子……”
喬海樓正要和他說話,門鈴響了起來。
兩個人的對話被打斷,都停下動作。
大晚上的,誰過來了?
沈垣心底升起一陣不祥的預(yù)感,大門外依稀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阿笨,你在家吧?是叔叔?!?/p>
喬海樓:“……”
沈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