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覺得怪丟人的:“我還說拿我工作室的收益出來維持基金會呢,要是開了沒多久就倒閉了,那好多人看我笑話了?!?/p>
喬海樓摸摸他的頭:“不怕,真沒事,喬叔叔真有辦法。品牌公關那邊你去回絕了就是了。你想罵他們就罵他們,罵就是了。”
沈垣傻眼:“?。??直接回絕掉???沒問題嗎?沒有本土的品牌公關幫忙,還把人得罪了,到時候我開發(fā)布會,哪個媒體會來???就我一個人自己給自己開發(fā)布會嗎?”
喬海樓胸有成竹地說:“不會的。喬叔叔和你保證,到時候全城的媒體都會過來?!?/p>
這吹得有點過了,沈垣將信將疑:“是嗎?到底是什么辦法???”
喬海樓頷首:“是。你相信我。真的,不騙你,你的喬叔叔什么時候在關鍵時候讓你失望過?”
喬海樓在腦袋里思忖了下他剛想到的那個主意,覺得十拿九穩(wěn)吧,就等著沈垣崇拜地夸他兩句,然后再教沈垣具體怎么操作。
然后喬海樓見沈垣冷睨了他一眼。沈垣說:“有啊,你說‘十年’我就超失望的。”
喬海樓愣了愣,老臉一紅:“那……那不作數(shù)啊。這種事你就不要記著了啊,趕緊忘掉,怎么還沒忘掉?!?/p>
沈垣哼哼說:“忘不掉,除非以后我老年癡呆了,不然我一直給你記著?!?/p>
喬海樓輕咳兩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咳咳,不說那種陳年濫調(diào)的事了。過來,叔叔教你怎么做……”
沈垣湊過去:“怎么做???”
兩人頭挨著頭,猶如在商討如何去殺人放火一般。
喬海樓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把他的主意跟沈垣blabla講了一通,沈垣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眼睛亮了。
原來還能這樣!還真行得通。這還真不是他能想出來的主意。沈垣佩服地對喬海樓說:“嘖嘖嘖,不愧是你,論奸詐還是喬叔叔你最奸詐啊,這辦法你都想得出來!你眨眨眼就能想個壞主意出來,佩服佩服?!?/p>
喬海樓不以為恥,得意地笑著說:“厲害吧?要不要向我學習?”
沈垣一拍大腿:“當然要?。 ?/p>
不遠處,小花生寶寶抓著小木床的欄桿搖搖晃晃地站著,吃著手,好奇地望著兩個爸爸,看爸爸那么高興地在笑,他也跟著一起笑。
兩周后。
沈垣布置好發(fā)布會場地,一應俱全,“Yuan·Shen”的品牌名大大方方地打出來。
什么都好,除了沒人來。
手下的員工瑟瑟發(fā)抖地問:“老板,真沒問題嗎?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來啊?!?/p>
沈垣一點都不帶怕的,從容自若地說:“會有媒體來的,不用擔心?!?/p>
一片人心惶惶,他們真的不知道沈垣在自信什么啊?沒看見會場除了他們自己工作室的人和清潔工,就沒別人了嗎?
這時,一個女員工興奮地說:“來了,來了。”
沈垣愣了愣,看了看手表,時間還很早啊,這跟他之前說好的時間不太一樣啊,那位先生居然提前那么多到了嗎?
然后沈垣看到大門被人推開……幾個男女走進門來,為首的是希爾先生,其他人他也認識,都是希爾先生給他介紹過的媽媽的老朋友,還有扛著攝像機的,估計就是希爾先生相熟的媒體了,他自己動用關系請過來的。
這真是意外之喜,沈垣沒想到希爾先生會來,他之前還打了電話咨詢過希爾先生關于品牌名的事。本來希爾先生說要來,他明明白白地說自己不想改名字,大概是要得罪公關公司了,讓希爾先生不必特地來為他捧場,說不定會得罪人的。
希爾先生徑直走到沈垣面前:“祝賀你今天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品牌。你媽媽在天上知道了,一定會很為你而驕傲的。”
沈垣挺不好意思的:“一個記者都還沒來呢。”
希爾先生幽默地說:“位置都空著,那我要坐最前面的位置。什么時候開始呢?”
沈垣:“還有兩個小時,我在等他們來。”
希爾先生問:“等誰?”
沈垣笑了笑,沒說話,心道:等媒體記者求我放他們進場,給他們一個位置。
時間快到了,沈垣等得稍微有點焦急,去后臺問喬海樓:“你說人一定會來的,人呢?”
喬海樓裝成欲言又止地說:“應該會來吧。其實我只是托人說了一句,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他會來吧。”
沈垣覺得快腦溢血了,差點沒撲上去打人:“百分之六十?!上星期你說百分之百,什么時候變成百分之六十了?你這個不講信用的老王八蛋!我掐死你!”
喬海樓把撲過來的沈垣一把抱住,笑起來:“哈哈哈,我逗你的,我十五分鐘前問過了,已經(jīng)出發(fā)在路上了,不堵車的話,這會兒應該差不多快到了……哎呀,寶貝兒,別掐我了,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啊?!?/p>
場館外。
一輛黑色防彈轎車在正門停下,一位兩鬢斑白、精神矍鑠、身姿挺拔、儀表不凡的先生下車,在兩個保鏢的護衛(wèi)下拾階而上。
沈垣跟著喬海樓過去接人,喬海樓熟稔地打招呼:“樊老好?!?/p>
老先生長得慈眉善目,十分和藹:“好久不見了,小喬。”
沈垣稍微有點緊張。
喬海樓給他們相互介紹:“樊老,這位就是我的愛人,珠寶設計師,沈垣……”
至于這位老先生,喬海樓早就給沈垣介紹過了,沈垣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招呼:“樊先生好?!?/p>
這位老先生是華國駐E國大使館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