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其實家里并不比公寓好住。
幻想中的蛋糕和眼前的蛋糕是沒有可比性的,他的聲音、味道,他的笑容、身體,總不遺余力地勾/引我。
或許是我和凌灝的高度吻合,才導致我也能清晰接收到來自安悅體內(nèi)催發(fā)出的費洛蒙,才讓我這只蒙頭轉(zhuǎn)向的蜂,有了??康慕K點。
從一開始,這個人的存在就是對我赤裸裸的引誘。
若沒有和安悅在沖動下發(fā)生關(guān)系,我倒是能心安理得地接近、調(diào)戲小嫂子,甚至也能坦然地在親哥眼皮下偷奶吃,占便宜。
但如今,我壓抑著下一秒就把人按在墻上咬的欲/望,再全力挨過一個再一個的下一秒。
這種忍耐倒是換來安悅對我的忌憚慢慢減少,我買回來的甜品和冰淇淋也會按時消失在冰箱里,像偷渡的私下交易,凌灝明令禁止不應該超出份額的糖分攝入,都被我悄悄補上。
肉包子打狗似的單向交易持續(xù)了半個月,終于讓我耐心告罄,停止了供應。
原因有二,其一是這個貪嘴的小沒良心依然對我的態(tài)度未見軟化,其二是那種淡甜的奶香氣息已經(jīng)在家里無孔不入地放肆揮散,讓我到了寢食難安的地步。
在衛(wèi)生間翻出常用的剃須啫喱,我看到手邊放著物體不明的卡通收納袋,拆開一看果然還是安悅的東西。
花瓣形的淺粉色乳貼,觸感柔軟。
展開放在手心,我朝客廳喊了一聲:“嫂嫂!你的東西忘在這里了?!?/p>
踢踏聲漸進,安悅露著半個身子,伸長了手,“什么東西?給我我拿走?!?/p>
朝他遞了過去,隨后納悶道:“嘖……怎么黏了吧唧的,粘手上了?!?/p>
他一看就紅了臉,湊近從我手心中扯了下來。
“榴蓮班戟還是芒果布???”我輕輕抓著小嫂子的指尖問道,看他的緋色從臉頰往脖頸處蔓延。
安悅飛速望了我一眼,把收納袋裝進背帶褲前的口袋,聲若蚊蠅道:“放手……”
“嗯?放手是什么意思?兩種都要嗎?”我輕笑道,隨即松開手,“吃了我的賠禮就不能跟我生氣,我承認我犯錯,但誰是始作俑者,我可就不能認了……”
安悅連忙反駁:“我喝醉了,從酒店開始就什么都不記得……可你……可你明明是清醒的……”
“你在趁人之?!?/p>
他顯然不想提那天的事,目光躲閃著。
“嫂嫂,是你那天抱著我一個勁兒地叫我名字,讓我給你吸奶……”我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還讓我狠狠操/你的?!?/p>
重音落在動詞上,安悅往后瑟縮了一步,又強撐著氣勢,“不可能!”
我勾起嘴角沒說話,看安悅用手指無序地在褲縫中扣弄著,一側(cè)肩膀的背帶趁機滑落下來,孤憐憐搭在細瘦的臂上。
“和醉酒的人發(fā)生關(guān)系,如果違背其意愿,就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強/奸罪……”安悅抬手將背帶掛回肩膀,故作鎮(zhèn)定地抽出底牌,“你在對我實施犯罪。”
收起隨意,我盯著那雙眼睛認真且緩慢地問:“我真的違背了你的意愿嗎?”
安悅在對視中率先潰敗,他轉(zhuǎn)身欲走,輕聲又篤定地留下一句:“是,違背了我的意愿?!?/p>
到了夜晚,我照例在睡前喝冰水,開了冰箱就發(fā)現(xiàn)藏在角落的兩個甜品盒子消失了。
安悅這饞貓真把我氣得牙根癢,灌下半瓶水又緊了緊后槽牙,覺得身體里憋著的勁兒足夠操掉小嫂子半條命。
沒回臥室,我仰在沙發(fā)上揉著胃里的冰火沖擊,想著倫理劇的層出不窮,還不是因為生活中,不倫理的事情鱗次櫛比嗎?
再說了,咱就用科學說話,讓精/液鑒定講講理,這跟普通的倫理大戲能一樣嗎?
孿生胞弟操嫂子,合乎情理不算綠。
哎……我這滿腦子無處安放的操小嫂?。?/p>
腦袋在軟沙發(fā)上用力磕了兩下,感覺自己斷奶斷得快瘋魔了。
“嘭——”
一聲不大的物體落地聲從隔壁傳來,我坐直身體就聽到小嫂子喊了一句:“拿走!我不知道!”
臥室門半掩著,我敲了敲門問:“怎么了?這個點兒還不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