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歡便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吃起了早飯。
與此同時,柳棠住所。
柳棠的腳裹了一整天藥草,已經(jīng)痊愈,經(jīng)過了上次她大鬧劇組的事,柳棠一直提心吊膽的,時常回想起導(dǎo)演那一聲吼。
經(jīng)紀人也生氣了,她現(xiàn)在臨近崩潰,只因沈溫歡這個女人。
柳棠恨得牙癢癢,打開電視想轉(zhuǎn)移注意力,發(fā)現(xiàn)是Lt珠寶廣告,全是當季新款。
她卻在看清代言人的那一瞬,渾身冰冷。
只見沈溫歡姿態(tài)款款入了她的視野,身穿華裙,珠寶襯得她更是鮮妍亮麗。
不知怎的,柳棠突然失去了所有信心。
她頹然坐在床上,耳邊是嗡嗡回響,她本以為她會氣憤,會怨恨,但她腦子此時卻一團亂麻,什么想法都沒有。
她只無聲堅定了一件事。
她要,毀了沈溫歡。
就在此時,經(jīng)紀人突然開門走進來,見柳棠正盯著電視機上的Lt珠寶廣告發(fā)呆,不禁蹙眉,拿過遙控器關(guān)上電視。
柳棠回神,冷冷對她道:“今天有戲?”
“今天是最后一場,你也沒必要耐著沈溫歡了。”經(jīng)紀人說著,從包中拿出幾份資料,扔到柳棠面前,“沈溫歡的老底查出來了,真是令人驚喜。”
柳棠當即來了興致,拿起資料翻閱起來,每看一頁,她面上的欣喜就多幾分。
最后一頁,柳棠蹙眉問道:“這是什么人,怎么出車禍死了?”
“這是沈溫歡生母的死亡證明?!苯?jīng)紀人說著,笑容陰冷,“如果我們找個替罪羊把這些資料抖露出去,沈溫歡就身敗名裂了!”
“原來她是個私生女。”柳棠冷笑著握緊了拳頭,眸中恨意滔天:“沈溫歡,等著吧!”
“阿嚏!”
沈溫歡在劇組打了個噴嚏,蹙眉道:“奇怪,著涼了?”
蔣遠昭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又試了試自己的,“沒什么事,回去吃點感冒藥?!?/p>
沈溫歡點點頭,便見柳棠不急不慢的到場了,笑容可掬,似乎很是愉悅。
沈溫歡有那么一瞬懷疑柳棠被她氣壞了腦子。
今天劇組殺青,沈溫歡飾演的角色要死在一場爆炸中,大概就是為了給本劇所謂的“開放式結(jié)局”。
各演員去外景就位,爆破聲響,沈溫歡狂奔向蔣遠昭,電光火石之間,她伸手,妄想握住他的手,卻最終緩緩落下。
攝像機中,沈溫歡的身影逐漸淡去。
“哢!”導(dǎo)演站了起來,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小沈飚演技??!太棒了!”
沈溫歡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笑瞇瞇謙虛道:“一般般,就幾個表情而已。”
總算拍完最后一幕戲,以蔣遠昭的背影虛化做結(jié)束,眾人都長吁一口氣。
沈溫伸了個懶腰,去跟導(dǎo)演和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
“難得拍一次這么高效率的劇,可惜這么晚才把你挖掘出來,以后有戲還找你?!睂?dǎo)演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顏悅色道。
“如果有動作戲,拉我當女主也可以啊?!彼_了句玩笑,一旁的蔣遠昭卻一本正經(jīng)地附和她:“是啊導(dǎo)演,溫歡有外形優(yōu)勢,演技好也有粉絲基礎(chǔ),你的確可以考慮?!?/p>
導(dǎo)演有些忍俊不禁:“看來這場拍下來,你們倆的感情倒是親了不少。”
柳棠收拾好衣服,見一群人聊得火熱,便也想過去湊個熱鬧,卻怎么插話都無人理會,尤其是導(dǎo)演,都不曾正眼看過她。
柳棠的危機意識從未如此強烈過,她低頭咬牙,心頭無名火起,理智即將消耗殆盡。
散場時,林婧帶著沈溫歡離開,誰知柳棠卻在此時緊抓住她手腕,對她冷笑道:“沈溫歡,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溫歡蹙眉,耐心盡失,“柳棠,我欠你什么?”
柳棠面色陰冷的看著她,卻是答非所問:
“沈溫歡,我知道你的把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