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即將分離,難免情難自抑。
衣衫落地的簌簌聲響,夾雜著似有若無的喘息聲,隱沒在這黑夜中。
“啪嗒”一聲。
房內(nèi)燈光黯下了。
與此同時,沈放正待在房間里安心地看著電影,他有些犯困,手拿過電視遙控器,準備關(guān)電視睡覺。
關(guān)閉電視后,他例行睡前查看一下手機的未讀消息,他晚上的時候一向是將手機設置成靜音或者振動。
這幾天在這便住得舒坦,手機一直都開著靜音都沒有取消過,沈放也沒怎么關(guān)注微博上的動靜。
反正情況即將扭轉(zhuǎn),他也無所謂這些眼前茍且。
袁語姍欠他的,他總會讓她加倍償還。
沈放想起先前王時坤妻子出面回應的事情,只怕是這些真相,距離曝光的那一天已經(jīng)不遠了。
沈放倒是清閑得很,只在朋友房子里借住著,也不愁吃穿玩樂,等著那蘇小姐回國后見個面就好。
沈放捏了捏眉骨,隨便瀏覽了一下微博中的信息,粗略感受了一下廣大網(wǎng)友的一邊倒,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復雜。
想著眼不見為凈,沈放便退出了微博,正欲直接去睡覺,卻發(fā)現(xiàn)居然有一條未讀的手機短信。
他眉間輕攏,徑直點開那短信,卻發(fā)現(xiàn)短信中半句留言都沒有,只有空蕩蕩一個音頻文件。
沈放有些狐疑,他看了一眼來信人,卻發(fā)現(xiàn)居然是蔣遠昭。
難不成又是什么爆料?
沈放讀對于這些東西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什么沖擊了,他有了這個想法,便直接從床頭柜上拿過自己的耳機,插入手機插口中,下載幷播放了這段音頻。
沈放起初聽著這錄音內(nèi)容,內(nèi)心沒有半分波動,然而他終究是受不了袁語姍那卑劣至極的話語,禁不住無聲蹙起了眉。
他從這段錄音中能夠識別出袁語姍的聲音,至于另一個女人的,他想了想,從腦中簡單做了幾組對比,最終確認是侯悅晗。
肯定了這段音頻中兩個人的身份,沈放又根據(jù)這兩個人談話的時間線推了推,心里當即就冷了幾分。
袁語姍和侯悅晗這是單獨對話,而她們的談話既然能被人偷偷錄下來,就說明是公共場所。
除了醫(yī)院,還能有什么地方?
原來那時候,她袁語姍就已經(jīng)走了甩開他的想法了,卻沒想到這次由她主動提出的旅游,卻親手坑害了她自己。
沈放簡直不忍直視當時的自己,傻乎乎的還以為袁語姍在跟自己冷戰(zhàn),他還想著怎么把袁語姍給哄回來。
如今一看,當真是嘲諷至極。
不過自嘲歸自嘲,沈放雖然有些感慨自己的瞎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段錄音也是個好證據(jù),再搭配上即將爆出的猛料……
當真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唇角微彎,終究還是抵不過困意,便給蔣遠昭回了個謝謝,將手機放到床頭去充電了。
沈放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他有些懶散地活動了一下脖頸,伸手關(guān)上了床頭燈,安心睡覺去了。
次日,蔣遠昭給了沈溫歡一個早安吻,姑且算是道別。
沈溫歡朦朦朧朧地醒過來,最后捏了捏蔣遠昭的臉,對他嘟囔了句“一路平安”,便去睡回籠覺了。
蔣遠昭見她這副朦朧模樣,心都軟成了一灘春水,然而時間催人,他只得最后吻了吻她,便拎著行李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之后,沈溫歡和阮曼舒季風朗三人一同吃了頓晚飯,便也早早定了回去的機票,預計下午就能回到A市。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少了一個蔣遠昭,倒是也沒有什么可玩的了,沈溫歡和阮曼舒隨便在莊園內(nèi)逛了逛,欣賞了一下風景,便一同去機場了。
一早上的行程下來仿佛流水賬一般平淡,沈溫歡坐在飛機上打了個哈欠,望著窗外流云有些出神,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回去后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阮曼舒顯然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便問她:“溫歡,沒休息好嗎?”
沈溫歡搖了搖頭,還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的感覺,“不是,就是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預感,要出事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