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后,紀望本以為,會收獲一個喜極而泣的祁薄言。
祁薄言甚至可能不顧場合地抱住他,然后他們明天就喜提熱搜。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祁薄言沒有任何動靜,紀望轉(zhuǎn)頭望去,就看見祁薄言那過分平靜的臉,還有這人正在尋找著什么的視線。
紀望有點忐忑,難道祁薄言不愿意?
之前不已經(jīng)提過結(jié)婚的事嗎,他以為祁薄言會愿意的。
祁薄言將梭巡了一圈的目光收了回來,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隱藏攝像頭對不對?”
“哥哥哪學(xué)來的花招,選在酒店大堂搞這種事?!闭f是這么說,祁薄言的嘴角卻微微勾起,眼睛也頗為期待地注視著他。
紀望則是沒跟上祁薄言的腦回路:“什么隱藏攝像頭?”
祁薄言一副你不要瞞著我的表情:“是不是會有一群人拿著花跳出來,然后你再到里面沖我跳求婚舞?”
紀望:“……”
祁薄言打量著紀望的臉,企圖從他的神情里找到正確的猜測方向。
“難道是你要在舞臺上唱歌,一邊唱嫁給我吧,一邊跪下來遞婚戒?”祁薄言四處看了看,遲疑道:“這里也沒有能藏舞臺的地方啊?!?/p>
紀望汗都下來了。
祁薄言不知道想到什么,吸了口氣,裝模作樣地震驚道:“該不會你在微博上向我……”
說完他拿出手機,點開以后迅速地找到了紀望的微博。
上面并沒有祁薄言所想的真情告白。
一個又一個的想法被否決后,祁薄言收回手機,終于實際一把,將最靠譜的猜測說了出來:“你是不是又買了婚戒,其實你已經(jīng)把婚戒送給我了,我也買了一對,不用花這個錢?!?/p>
這話一出,祁薄言就見紀望瞳孔劇震,已經(jīng)悄悄地把放在他手上的掌心,輕輕挪了回去。
祁薄言意識到什么,艱難地問:“那……鮮花呢?”
紀望聲音有點虛弱地問:“你看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還來得及嗎?”
祁薄言走了。
走之前看起來好像沒有不高興的樣子,還在保姆車里,同紀望說:“哥哥這個婚求得很有意思?!?/p>
說著祁薄言露出笑容來,好似肺腑之言。
其實紀望是總覺得他和祁薄言之間的關(guān)系,時而激烈,時而驚嚇,紀望想把他們的節(jié)奏穩(wěn)定下來。
實際上剛才也是一時沖動,就把婚給求了。
因為他真的不能夠再喜歡祁薄言一些了,他現(xiàn)在就像當(dāng)初第一次見祁薄言那樣,不過是初次見面,就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感覺時候到了,現(xiàn)在也可以結(jié)婚。
只等過段時間,兩個人都有空時,他們就去領(lǐng)證,順便蜜月。
不料祁薄言誤會了他有做準備,還是很浪漫的驚喜。
要花要排場要熱烈地跳舞,要跪要驚喜要訂婚的戒指。
這讓他覺得自己求婚過于隨便,很容易被祁薄言誤會成他對婚姻的態(tài)度很隨便,還不走心。
總之就是后悔……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腦子一熱的紀望,就做了件極其沖動的事情。
他回房把戲服一脫,再換上一套嚴實裝扮,奪走了小旭的車鑰匙,在對方的驚呼里踩著油門直奔機場。
小旭在副駕座上坐著,被顛簸得快要嘔吐,沒想到紀望能拿出賽車的架勢,在高速上簡直飆得飛起。
“交通……嘔,遵守交通規(guī)則!”小旭忍著翻滾的胃,努力提醒紀望。
趕到機場后,紀望著急地問小旭:“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安檢了,進不去怎么辦?”
他手里捧著一束鮮花,是路上買的。
小旭簡單粗暴地說:“買張商務(wù)艙的票,到時候再退?”
不是不想買普通機票,而是祁薄言肯定在vip廳,沒有票,空乘壓根不讓你進去。
買好票后,紀望快速過了安檢,一邊給祁薄言打電話。
生怕自己晚上一秒,這婚因為他的態(tài)度問題,就沒法結(jié)了。
祁薄言接得很快:“哥哥,我到機場啦?!?/p>
紀望:“你在哪?”
祁薄言:“在候機啊?!?/p>
紀望:“我問的是你在哪個vip廳?!?/p>
祁薄言像是意識到了紀望在做什么,驚訝道:“哥哥,你……”
紀望壓下了急促的呼吸,他剛剛一路跑進來的,就怕晚了點,祁薄言就上了飛機,離他而去了。
“我來找你?!彼p聲說。
vip室人不多,可能是因為時間已近深夜的緣故,候機室的人很少,一眼就能看見祁薄言所在的方位,因為太顯眼了。
不遠處有幾個拿著單反的人,不斷地對著祁薄言拍。
祁薄言握住手機,如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抬眼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