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病
在澳大利亞的最后一項拍攝任務(wù)是高空跳傘,攝制組在嘉賓拍攝前已經(jīng)先試過一次,其中有一個微恐高的小姑娘,哭了半個小時還是跳了,這份工作就是如此,如果他們不嘗試,大家永遠(yuǎn)不知道問題在哪里,也沒法衡量選手能不能做到。
“安姐,其實你昨天沒必要跟我們一起試跳的?!苯秸f著。
皮熠安隨口答:“免費的高空跳傘我為什么不玩兒?!?/p>
江山抖了抖,感嘆了一聲,說道:“你真的變態(tài)???”
說話間,就要準(zhǔn)備進(jìn)行高空跳傘前的最后一場重要拍攝了,皮熠安躲在攝影機(jī)后面,不住地在白板上寫上提示詞給言星圖看。
等嘉賓上了直升機(jī)就不是編輯組工作范圍之內(nèi)的事兒了,趁著空閑,幾個人趕緊吃飯。
土澳這個時候氣溫還不是很高,平均20度,成堆的飯盒壓在空地上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閃閃打開飯盒的時候松了一口氣,邊往嘴里填番茄牛肉丸邊感嘆的說:“還記得咱們上次去沙漠那場嗎,好不容易空了15分鐘能吃上飯的時候都已經(jīng)餿了?!?/p>
“那好歹還是飯啊,吃冷水泡面那次才讓我印象深刻!”小a反駁道。
編輯組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皮熠安看著塑膠盒里的土豆泥嘆了口氣,說:“要是有米飯就好了”。
亞男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有的吃就不錯了?!?/p>
沒想到當(dāng)晚就吃上了白米飯,還有車?yán)遄幼龈辈汀?/p>
亞男用勺子舀上一大口米飯塞到嘴里,感嘆道:“皮熠安你還真是一語成讖啊?!?/p>
東哥正巧也過來盒飯,聞言瞪了亞男一眼,開玩笑似的說道:“亞男你到底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四字成語也不會用啊,這叫心想事成?!?/p>
“用你說啊,就你有嘴叭叭的?!眮喣辛ⅠR回嘴,又說道:“不過顧延也還真是可以,拍個綜藝也請整個組吃東西,到底是賺了多少啊!”
皮熠安一愣,問:“這是顧延請的?”
東哥咳嗽了一聲,有些心虛的說:“是啊?!?/p>
皮熠安有點兒吃不下去了,草草吃了幾口后又立馬回去工作了。
第二天就要去最后一站日本,部分工作人員今晚就會先行一步去布置,皮熠安的工作就是與嘉賓溝通,自然是要一直跟著言星圖的。
可言星圖是和顧延住在一間屋子的。
此刻言星圖躺在床上,顧延剛從浴室里洗漱出來,頭發(fā)半濕,素著一張臉也好看的不像話。
皮熠安和東哥都在攝影機(jī)后面看,東哥嘆了口氣說:“同樣都是一樣的成分,怎么他就能長成這樣?”
皮熠安低頭笑了笑,小聲玩笑說:“可能當(dāng)時女媧造人的時候他是捏的,你是甩的泥點子?!?/p>
顧延透過鏡子看到皮熠安和別人說笑,眼底暮色愈沉,心道她是工作來的還是過來同別人說笑的。
轉(zhuǎn)身就跟言星圖說:“你回去就要進(jìn)《錦衣衛(wèi)》劇組了吧。”
言星圖立馬坐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延說:“延哥,你怎么知道的?!?/p>
兩個嘉賓忙上了,編劇自然就要跟上。
顧延用余光掃了一眼終于閉嘴了的皮熠安滿意的笑了笑,和言星圖說:“我怎么不知道啊,曹導(dǎo)的戲一向好啊?!?/p>
皮熠安趕緊在提示板上寫“請教演技”四個字給言星圖看。
言星圖心領(lǐng)神會,馬上跟顧延說:“延哥,其實我還挺忐忑的,聽說曹導(dǎo)可嚴(yán)格了,你的戲好,能不能幫我開個小灶補(bǔ)一補(bǔ)啊?!?/p>
這話其實不算奉承,顧延入學(xué)時就是以專業(yè)課第一的成績進(jìn)去的,接下來的幾年雖然有工作,但成績從沒落下過,年年都是第一,更何況他還被提名過金像的最佳男主角。
顧延笑了笑,說:“也不是不行,你想看我的哪段戲???”
言星圖的眼睛都亮了,他本來也沒指望顧延能答應(yīng)的,興奮的說:“就《一代帝業(yè)》里和皇后決裂的那一場行嗎,我看了很多遍!”
“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有對戲的人吶,這地兒哪給你找皇后去。”顧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所有人的眼睛都像皮熠安看過去,這屋里現(xiàn)在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小花和青衣早就睡上覺了,不可能現(xiàn)在把人薅起來。
“別???別看我啊,我不會演戲。”皮熠安被一眾亮晶晶的眼神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言星圖跳下床就把她拽到攝影機(jī)前面來了,雙手合十的求她:“安姐,求你了!”
一旁顧延的嘴角悄悄掀起了個愉悅的弧度。
仿佛真的置身于富麗堂皇卻凄冷空寂的長門宮,陳皇后阿嬌對著銅鏡攏發(fā),一只手接過雕著牡丹花的玉梳,低聲笑道:“阿姐何時都這樣明艷動人。”
陳阿嬌對著銅鏡里戴十二旒冕冠的高大男子笑了笑,輕聲問道:“徹兒,阿姐比那衛(wèi)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