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走了進(jìn)來,看到我時微微一愣,隨即了然,轉(zhuǎn)身對童真說:“哥,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幫你把秋涼叫過來了,你不是說在訂婚前看多最后一眼就滿足了?你該不是騙我的吧?”
童真搖頭,“走吧?!?/p>
他獨自走出去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寂寥。童稚在后邊嘆了口氣,然后回頭對我擠眉弄眼,“秋涼,我是真的很想你當(dāng)我的大嫂。但現(xiàn)實顯然不允許。我家人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哥趁早死了這條心,你不會怪我吧?”
“怎么會?我看你哥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你要多注意著他點兒?!?/p>
“嗯!好,那咱們等會兒見?!?/p>
童稚追著她哥出去了。
她走后,一個令我意想不到會出現(xiàn)的男人緊跟著閃進(jìn)了偏廳。
“想不到你的手段還真是一套兒一套兒的?!?/p>
傅楊逸的臉上帶著笑,嘲諷的表情讓我覺得熟悉??刹痪褪且郧案堤埔輨傞_始時常對我露出的不屑神情嘛?
他說我的手段一套兒一套兒的?難道他剛才就躲在這個地方了?聽到了我和童真兄妹倆的對話?可說的我這又算什么手段?
這種問題不太簡單,我得虛心詢問一下批評我的人,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傅楊逸,我是哪兒招你惹你了?”我改還不成?
“安秋涼,你招惹的男人還算少么?”他一小步一小步地朝我這邊踱了過來,身上散發(fā)的氣息有點詭異,看著我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心煩。
我以為他應(yīng)該是不喜歡我,甚至厭惡我??伞臒??
明明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他心煩?
還不等我作出反應(yīng),傅楊逸一個彎腰,“zu”的一聲,兩瓣軟軟的唇對著我的唇就是一個蓋印。
我瞪大了眼睛。
“秋涼,我在prinbsp;uy見過你……和一個不是我哥的男人在一起。”傅楊逸留給我一句話,就像來時一般,又輕飄飄地走了出去。
傅唐逸這個堂弟,明知道我和他堂哥之間早已剪不斷、理不清!他還做出這種行為,可真是有夠無法無天的!
童真的未婚妻果然有著五分姿色,五分氣質(zhì)。那玲瓏的交際手段,是我一介小草民只能在電視或者書里看到而現(xiàn)實中做不到的。
童真的腿腳不方便,站久了能看到他臉色蒼白,額上冒出冷汗。我在她精致的臉蛋上看到了緊張和心疼。一個女人會為一個男人露出疼和愛的情緒,并非不諳情事的我當(dāng)然懂得這是動了情的體現(xiàn)。這就夠了不是嗎?至少童真擁有的比失去的多得多了。
一場盛大的訂婚儀式過后,就到了賓客們盡享的時段。
通常這個時候吃東西的人真的不多。準(zhǔn)確來說,在這種場合上,面子比亟需填飽的肚子重要得多了。我也餓了。不過傅唐逸說,他已經(jīng)打電話和家里的阿姨交待做了宵夜?,F(xiàn)在只要和他跳完一支舞我們就走。
可……從未出席過這種場合的我,不會跳舞這是事實!
接下來傅唐逸的舉動讓我吃了一把驚。從沒想過不過是一支舞,傅唐逸竟會為了我在這么多人面前做出這種舉動!這是要把他骨子里那股無法無天發(fā)揮到淋漓盡致的境界嗎?!
周圍賓客的目光又一撥一撥地投射到我們身上。
看著傅唐逸坦然的俊臉,漸漸地,我也隨著他努力不去在意其他人的注意。
他在我不解的目光下,再一次蹲下身子把我那雙恨天高脫了下來,交給了一旁的服務(wù)員,交待她把鞋子放在某個指定的位置。而在他每脫下一只高跟鞋時,他就讓我那只光著的腳丫子踩在他穿著英倫軟皮鞋的腳背上,最后兩只腳丫子就這么分別踩在上邊。
燈影幢幢,曖昧的燈光打落在舞池內(nèi),在柔和的音樂伴奏下,傅唐逸帶著我一下、一下地轉(zhuǎn)著圈兒。
對舞種一竅不通的我不知道他帶我跳的是什么舞。我只知道,此時他看著我的眼神溫柔得像浸了紅酒的海綿,只要稍稍一擠,溫柔就會溢出來。
他擱在我腰上的大手,是那么溫暖而有力。
四瓣唇貼近、再貼近,我們就像互相吸引的磁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圍的吸氣聲、議論聲、欣羨聲,被沉浸在兩人世界的我們拋在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