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唐逸聽她一問,也想起了什么,松開她,從褲兜里掏出一串兒銀飾。
是一條看起來精致無比,前端一個銀光閃閃的細圓筒形,再由一條粗細適中的白金鏈子串成兒的項鏈。
而前端的那圓筒一看就知道,是用來裝平安符的。
傅唐逸耐心細心地給秋涼戴上他特地用了一個下午才給她求來的平安符。戴好后,又將她一頭烏溜溜的長發(fā)松出項鏈之外。看到這條趕工打造送到手的獨一無二的白金鏈子,落定在自家媳婦兒漂亮的脖頸邊兒,傅唐逸滿意一笑:“果然我傅唐逸的媳婦兒戴什么都能迷死個人。”
安秋涼低頭瞅了瞅脖子間那條滿滿都是丈夫替她求來的心意的項鏈,再抬頭望著正對她笑得好看的男人,眼眶不經(jīng)意間,便已微微濕潤。
麥公子有話要說:
看新聞啊,最討厭這種碰瓷兒的人了?。?!
還有一些經(jīng)常進行道德;綁架“的老人,記得一條新聞是說一個女生在玩手機沒聽清楚老人在說啥故也沒想到要讓座,結(jié)果就被那老人拖下位置暴打了一頓!??!
我去,老人家你有力氣打一女孩子家家還需要別人給你讓座么?!
”倚老賣老“這種行為麥最討厭了,那些仗著自己是老人在背地里各種嚼舌根的更是讓人抓狂
不過最后還是要說一句:人人都要做到尊老愛幼。歐也
另,傅先森專門跑家兒子,“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兒能比你媳婦兒重要?”
傅唐逸則是一臉不耐,“甭問那么多了行不?”
唐女士當(dāng)即揍了他胸口一拳,當(dāng)然,舍不得大力,適度的力道帶著譴責(zé)的意味,“真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娘!”
傅唐逸不理她。
反正……唐女士說的本來就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說到唐女士和秋涼平日里的相處之道,那是亦母亦友,婆媳之間的感情教外人欣羨得幾乎眼紅。不過在秋涼懷孕之后,唐女士總算是有了當(dāng)婆婆的自覺。這不,不就出個院,一路走到停車場,唐女士都要攙著秋涼。這讓秋涼只有驚,完全沒有喜的感覺??!
勸了又勸,唐女士這才沒把她當(dāng)成國寶,上了車給她檢查了一下安全帶,這才啟動車子緩緩上路。
不料車子剛轉(zhuǎn)了個彎兒,就聽見“唉喲”一聲慘痛嚎叫,一個出現(xiàn)得太突然、以致唐女士和秋涼都沒看清楚是如何出現(xiàn)在車子前的老太太應(yīng)聲倒地。婆媳兩人的第一感覺是——碰瓷兒。
這不能怪她們不存仁善之心,而是這位老太太的倒地技巧過于拙劣。這讓兩個經(jīng)常坐在沙發(fā)一塊兒看社會新聞、時常談?wù)撝篱g奇葩何其多的婆媳二人才能在第一時間同時冷靜下來。
跟在她們后邊的保鏢們迅速下了車,跑到她們車前察看情況。唐女士讓秋涼呆在車上別下來,便也跟著下了車。
秋涼坐在車內(nèi),看到婆婆先是指揮著兩名保鏢把老太太扶起來,剛開始老太太還疼得一副凄慘、令人同情的模樣??晒烙嬍撬牌沤酉聛淼脑挻碳さ搅怂?,原本可憐兮兮的老人,頓時變得一臉兇悍。一只瘦得脫形的胳膊不知打哪兒生出一股勁兒,硬是從一名保鏢手里掙脫了出去,指著她的婆婆,破口大罵。
坐在車內(nèi)緊張婆婆的秋涼連忙搖下一小截車窗,卻聽到老太太嘴里蹦出的一連串兒罵人的詞兒。
“你個婊子養(yǎng)的賤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開著一輛掛著軍牌兒的車就牛逼了。我告訴你,你個婊子養(yǎng)的浪蹄子今兒個要是沒給我個滿意的賠償,咱們就法庭上見!”
秋涼在心里靠了一聲,見過碰瓷兒的,沒見過敢這么囂張的碰瓷兒的人!
別看唐女士平時在家人面前總是好老婆、好母親、好婆婆的形象,一旦有人踩了她的毛茸茸狐貍大尾巴,骨子里本就殘剩著年輕時乖張因子的她,怒起來也是一股子的狠厲。
對著老太太絲毫不帶一點兒同情地狠甩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唐女士這一巴掌扇過去,秋涼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上輩子傅唐逸一晃而過的身影。
不愧是母子,像,真是太像了。
只是上輩子傅唐逸扇她耳光時教她生恨,這輩子看到他的母親甩一個絲毫不值得人同情的老太太巴掌,她在心里直呼大快人心。
老太太被唐女士的一巴掌扇得愣了好一會兒,等回過神來又是一串接一串的污言穢語。那潑辣猙獰的老臉,就連箝制著她的兩個保鏢都死死地黑著臉,估計就連他們,恐怕都沒聽過有人能把話說得這么不堪入耳吧!
秋涼聽到婆婆讓兩位保鏢先生把老太太送進身后的醫(yī)院,老太太頑固地在兩個高壯男人之間蹦跳起來,那瘦小的身子板,從背后看像一只撒潑的野猴子。
見老太太就快要賴在地上了,而且周圍看戲的病人家屬都往這邊看,光天化日之下,唐女士到底要考慮的因素也多。喊保鏢再把老太太拎回來,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撥了個電話。等到唐女士掛了電話之后,老太太早就面露懼色,連掙扎都忘記了,嘴里念念叨叨:“我不跟你計較了,你放我回家!放開我,我要回家!”
可唐女士把人公安廳局長都叫過來了,哪還有把人放走的道理?
老太太又被兩個保鏢提起來,往醫(yī)院里邊拎著去了。
而唐女士再次上車時,臉上仍是忿忿不平之色,“媽的現(xiàn)在有的老人真教人惡心,倚老賣老還一回事兒,這出口成臟不明擺著欠抽?!”
回到家,傅唐逸的車子也正好駛進了院里。見到她們,他一下車就追問:“怎么回事兒?不是早該回家的嗎?怎么拖到現(xiàn)在?”
唐女士心里還是那個氣哦,兒子一問,她就開始跟他說起剛才出院時發(fā)生的那茬兒,說完,又是氣憤難平,“唐唐,你說,現(xiàn)在怎么還有這種人?氣不氣人?氣不氣人!”
傅唐逸則是越過他那還處于激動情緒的親媽,大步走到秋涼跟前,握著她的雙手,“媳婦兒,沒把你嚇到吧?”說罷,還撫著她的后腦勺將她摟進自己懷里,像哄小孩兒似的輕哄道:“別怕別怕,把那些壞人都忘了,都怪我,我不該挑這個時候離開你的!”說到最后全剩下對自己的指責(zé)。
秋涼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婆婆緊跟著嚷了起來,“對哦!我剛才還扇了那老家伙一巴掌,秋涼,你會不會嚇到了?”
秋涼連連搖頭,要他們放心。想到還不知道傅唐逸今天到底去了哪里,她疑惑地問:“老公,你一個下午到哪兒去了?”
傅唐逸聽她一問,也想起了什么,松開她,從褲兜里掏出一串兒銀飾。
是一條看起來精致無比,前端一個銀光閃閃的細圓筒形,再由一條粗細適中的白金鏈子串成兒的項鏈。
而前端的那圓筒一看就知道,是用來裝平安符的。
傅唐逸耐心細心地給秋涼戴上他特地用了一個下午才給她求來的平安符。戴好后,又將她一頭烏溜溜的長發(fā)松出項鏈之外??吹竭@條趕工打造送到手的獨一無二的白金鏈子,落定在自家媳婦兒漂亮的脖頸邊兒,傅唐逸滿意一笑:“果然我傅唐逸的媳婦兒戴什么都能迷死個人?!?/p>
安秋涼低頭瞅了瞅脖子間那條滿滿都是丈夫替她求來的心意的項鏈,再抬頭望著正對她笑得好看的男人,眼眶不經(jīng)意間,便已微微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