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擺出了一張黑臉,“是不是我沒看著你,你就準(zhǔn)備把自己給餓死?”
我坐在他大腿上,晃著他的胳膊,“哎呀,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看到主食都吃不下去。朋友從美國寄了零食給我,我這不嘴饞了嘛?!?/p>
傅唐逸瞇了瞇眼,“朋友?什么朋友?”
他探究的眼神敏銳得有些嚇人。
“呃……就是我小姨認(rèn)的干兒子!”我沒騙他,關(guān)心意現(xiàn)在真的成了我小姨的干兒子。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讓我小姨和他一美國大叔朋友結(jié)了婚,讓我小姨可以名正言順地呆在美國。據(jù)小姨說,山姆大叔知道她的事情后不但沒有怪她,反而對她愈發(fā)地好。周末不上班的時候還會開著車帶她到處旅行。
總之,托關(guān)心意的福,小姨現(xiàn)在的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F(xiàn)在她和關(guān)心意的關(guān)系鐵得不行,在我面前還特偏袒他,弄得我都快要吃醋了!
“別人寄什么給你都敢吃,你就不怕里面摻了毒逼死你?”傅唐逸生氣起來說話也狠得不行,我有些發(fā)怔,好像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見到他朝我發(fā)火的樣子了。
我呆呆地說,“怎么會呢?關(guān)心意對我和我小姨很好的……”
“安秋涼!”
聽到他連名帶姓語氣危險地喊我,我才反應(yīng)過來,生怕又把他給惹毛了,連忙把我沖泡沒多久剛喝了一半的白咖啡送到他嘴邊,“我下午剛買的,你喝喝看。”
他就著我的手喝了一口,隨即皺起了眉,把我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朝我屁股重重地打了一下,“好啊你個小沒良心的,每次都把不好喝的東西送我這兒來。 ”
我揉著被打疼的屁股,見他一副郁悶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上次是在歡樂谷里邊,我給他遞了一杯跟兌了水一樣沒啥味道的酸梅汁??伤麤]接;這次我給他遞了杯甜度超高的速沖白咖啡,他給我面子喝了一口,這不,可不就中招了!
見我樂得不行,傅唐逸似乎也一時忘了零食的事,輕輕松松地就把我扛起來往樓上走去,邊走還邊恐嚇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個小白眼兒狼!”
隔天傍晚我剛回到家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一個中年的保姆阿姨走了出來,她跟我說是傅先生把她喊來的。
沒多久我就聽到門外車子熄火的聲音,傅唐逸回來后我就問他,“你干嘛還找來保姆啊?”
他瞟了我一眼,“還敢問?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讓人省心的家伙?!?/p>
我訕訕一笑,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又問:“我的零食怎么找不到了?”
他直接掐著我的臉,冷冷的說:“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再敢給我接受其他男人的東西你試試!”
晚上我們又做了兩回。
做完后我累得趴在他身上,連他什么時候拿著手機(jī)拍照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后來恢復(fù)了力氣玩起了手機(jī),看到他更新了v信的頭像,我都不知道他換的是我的相片。
當(dāng)然,他拍的只是我的背面。就在我剛才賴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把我一頭順滑長發(fā)披散至腰間的模樣照了下來。
那烏發(fā)間隱隱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背脊,盈盈一握的腰身看起來充滿了教人想從背后擁住的誘惑,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看起來像一只乖巧的小野貓。
我都不知道自己竟有這么一面。
“傅唐逸,你是不是學(xué)過攝影啊?”不然怎么會拍得這般出神入化?
“這還用學(xué)?你男人我會的多了去了,什么時候讓你見識一下。”他見我手機(jī)屏幕上放著他拍的那張圖片,居然笑得洋洋得意,少見地露出一副得瑟的樣子。
跟了他這么久,我也多多少少知道,賽車、騎馬、打高爾夫、網(wǎng)球、游輪、保齡球……凡是燒錢的運(yùn)動,他幾乎是樣樣精通。
我不理會他臭屁的德性,轉(zhuǎn)個身又刷起了v信朋友圈。在看到關(guān)心意發(fā)了普林斯頓大學(xué)里的風(fēng)景圖時,我問傅唐逸,“你是不是畢業(yè)于pu?”
他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嘻嘻一笑,“猜的!”總不可能告訴他,上輩子的你也是畢業(yè)于prinbsp;uy吧?
他把我摟進(jìn)了懷里,“還真是一猜一個準(zhǔn)兒。等過段時間我把深圳那邊的事情忙完,我就帶你去我的母校一趟,怎么樣?”
我點頭, “好!”
不管現(xiàn)在他對我要求什么,我都會說“好”。因為我不知道,他對我的好還能持續(xù)多久,而我對他的“好”又會在哪一刻戛然而止。
半夜,望著他熟睡后輪廓分明的俊臉,我在心里默默地許著愿:希望我們最后一刻的美好停留在pu。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這個愿望,在隔了一個星期后,終究成了破滅的泡沫。我沒想到,這一刻竟會來得那么快,快得令我措手不及,快得讓傅唐逸幾乎要恨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