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做賊被抓似的,星然立刻挪開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自然明了仙丹功效,在那戶人家三餐吃草根土餅,苦挨幾月也沒餓死,偶爾肚痛不過片刻便好。若是方才明景執(zhí)意要她,這時傷口本應恢復如初。
此時黃昏將盡,教門內(nèi)死尸遍布。明景叫她,她不應,他徑自去后廚拿了些饅頭炊餅。
回身見星然扒在門邊,露出的半張臉跟看賊似的看他。
“你不吃?”他一口吞下肉包子。
“你這假道士怎么可以偷人東西!”星然餓的厲害,肚子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響,她挪小步過來翻找灶臺。
明景笑道:“沒了,方才是最后一個。”他捏了一下她險些流口水的嘴角,“下次請早。這可不是皇宮,和死人還有那么多規(guī)矩,自找罪受?!?/p>
星然被捏疼了,她想咬他的手指,但指上還有肉包子的香味。
鬼使神差的,她舔了一口。
“……”明景低聲忍笑,“你屬狗嗎?”
“我……我是看你手上有傷,舊傷?!?/p>
方才他在她身上流連時,她感受得清楚。骨感分明的指節(jié)與掌心薄繭,還有縱橫交錯的極淡傷口。新舊深淺不一,不止是劍傷。
“哦?”明景挑眉,手指伸進她口中,揪住小舌攪弄不止。
星然想躲又躲不開,最后咬了他一口才脫身跑開。
又是一道新傷。明景不著急去追她,他走進最奢華的房間,翻找最隱秘的那處,只有一個空錢箱,壓著一本賣人票據(jù)。
“這教派的人,全靠賣童男童女吃飯。”明景極快地翻過,對眼睛黏在床榻上的星然說:“姿色尚可的販給容國春院,一般的先留給教主,就在這張床上行淫事,最后全數(shù)拖入法壇采補至死。”
已經(jīng)太久沒睡過好覺的星然往后退開一步。
明景拍拍床榻,“還想睡嗎?”
“不了,臟的。”星然腦袋直搖。
“鑰匙定是通過他們賣人的途徑運走,我得去容國春院尋人,你若想睡,便睡?!?/p>
雖是鄰國,但千重國地處偏僻,頗有隔離塵世的意味。此地離那春院所在的央城極遠,馬車不停也要走上四天。明景用劍鞘打開衣柜,在地上攤開一張喜紅色床單,回頭問:“一起?”
星然搖頭,走過去將床單收好,又從衣柜里找出合適明景的衣服扎成包裹。
“這兒有條出城暗道?!泵骶罢覗|西時將書架字畫全數(shù)掀開,回頭拉星然的手,“你要點蠟燭嗎?”
地道狹窄昏暗,星然是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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