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現(xiàn)在好?!毙侨惠p聲勸告:“我也幫不到別的,這不是施舍,更不是恩惠。你方才搭我一把,這是謝禮。”
“在下臨安。”他雙手施禮不再推脫:“這禮極重,小姐若是不嫌棄,日后能用我跑腿勞役的地方,來醉隱樓尋我這小倌便是?!?/p>
那可是春院啊……
星然頗為尷尬地扯袖子,謹慎道:“先生從前是讀書人,手上仍有墨香。不如贈我一副墨寶?”
臨安眼中閃光。風雅文禮,顯然正合他想法。
“可此處無墨無紙,如何相贈?”
“不用。寫在地上就是?!?/p>
星然指樹下的滿地殘花。
古有人以雪題字,潑墨成畫。雅興寄情,友人相談,何須那些框條。臨安笑道:“小姐要什么字?祝詞美贊,亦或是您的名字?”
星然沒有說自己名字:“便寫明景二字罷?!?/p>
初秋夜色靜謐。殘花衰敗間,他以手寫下一個名字。
“如何?”臨安不住咳嗽,想問她是否記清了。
抬頭,卻見她靜立默然,眼眸似水,唇邊微笑。
臨安想他不用問了。
她應(yīng)是早就記在心里。
“我便不打擾小姐急事,告辭?!彼岄_道,垂首低聲道:“但愿不再見到小姐。”
“嗯。”
那便是沒有難處,各自過活。星然只想著給明景送藥,對臨安這句話,想的簡單。
……
剛進客棧,老板娘便上前招呼:“是明先生的人吧?快些上去,你再不來,可……可要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你怎不知道?”老板娘言辭閃爍,星然暗叫不好,匆忙往樓上跑。
“明景,藥!”
撞門而入,裙子過長絆她的腳,啪嘰一下摔在地上。藥包灑落一地,星然腦袋發(fā)暈,聽見房門合攏的聲音。
“冒冒失失。這么擔心我?”
明景蹲下身,揉揉她撞紅的額頭。
“藥……”
星然睜開眼,卻被面前場景嚇得頭腦空白。
明景只穿一件里衣,緊實的胸膛袒露一片,顆顆水珠自他發(fā)間流下。
“你……你干嘛……”星然不敢看他的胸膛,一低頭便看見他胯間毫不遮掩的那物,又抬頭撞在他的下巴。
偷吻失敗的明景嗓音更啞:“你先去洗澡?!?/p>
情欲深重,掙扎起伏。星然瞬間懂了,老板娘應(yīng)是以為明景叫了她來做那事,再不來便忍不住了。
“哦!我馬上去!”
星然覺得他體溫熱的不正常,大抵是毒發(fā)得厲害。他毒發(fā)時肯定很難看,所以把她支走。
星然沒偷看他煉丹進藥的想法,一溜煙地往屏風后跑,“你快吃藥!難受就叫,我……我不笑話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