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志覺得林坤最近不太正常,具體他也說不出哪不對,但就是感覺很詭異。
比如,此刻。
明志看向酒桌主位上的男人,指頭粗的黃金項鏈垂到胸前,一膀子龍騰虎躍的紋身,手腕上卻掛著一串菩提佛珠,真…一言難盡社會人。不過也的確是江城從前的地頭蛇,被掃黑除惡后洗白開了公司,前倆月兩家公司合作過,利潤可觀,所以三番五次要請林坤吃飯。
按往常的路數(shù),這種人都是周謹南派人或者明志獨自去應付。
了解林坤的人都知道他的狗脾氣,這種人林坤親自來讓人心里沒底。
所以明志和林坤匯報行程時,本來還想說今晚林坤不用去,誰知道他還沒開口,林坤就應下了……明志捏了把汗。
社會老板聲如洪鐘地吹牛逼,一桌上就他一人高談闊論,說著不著四六的話,連明志都覺得實在聒噪。他微微偏過視線,看向林坤。
林坤正垂著眸子看杯中酒,嘴角勾有笑意,看起來是聆聽的作態(tài)。
沒人聽見明志心里打鼓,明擺著林坤不耐煩了。
他趕緊打了圓場,邀請社會老板夜場再續(xù)一攤。最重要的是趁機把林坤這尊大佛送走,可別他一個忍不住甩了臉子,下了社會老板面子。
公司還未在江城站穩(wěn)腳跟,沒必要與本地人結(jié)怨。
社會老板很給面子,不僅滿口應了,還勾肩搭背地拉上林坤一起去。
明志看向林坤。
林坤不著痕跡地躲開了那人的手,扭頭微笑看著明志。他此時已經(jīng)酒精上頭,臉有緋色,唇角彎彎,但那眼神,真的是要吃人了。
明志哭唧唧。
……
許喬有半夜喝水的習慣,所以當她迷迷糊糊往床頭柜邊摸水杯時,忽然聽見身側(cè)一道平穩(wěn)的呼吸,伴著濃濃酒精的味道。
睡意全然驚散,她轉(zhuǎn)頭看見身邊這黑乎乎的人影。
許喬嚇得失聲尖叫,幾乎要翻滾下床。
林坤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床上。
“叫什么?!?/p>
許喬聽見男人說話的聲音,有一瞬怔愣,很快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但是屋子里太黑了,她看不清楚。
“……林坤?”
男人仍躺在遠處不動,聞言只冷冷嗤笑,“還記得我?”
許喬猛地松了口氣,身后已經(jīng)驚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绷掷ね蝗怀霈F(xiàn),還默不作聲地睡到她床上,許喬一腦子問號,想問得太多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出口,“算了?!?/p>
林坤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從前是,現(xiàn)在依然是。
“你睡吧。”許喬試圖掙開他的手,沒想他卻越捏越緊。
“誒,你干嗎!”
許喬心里本就存著對他的埋怨,又大半夜的被他搞得驚魂未定,此時心里也真沒了別后重逢的喜悅,心里直堵得慌,語氣也不算太好。
“呵?!?/p>
許喬聽見林坤不屑地輕笑,一頭霧水。
“你就這么缺男人,誰都要干?”
“……”許喬被氣得心口疼。
明明是他故意曲解,明明是他夜半擾人,明明是他沒守承諾……
“你有病就去看病,別喝多了來我這里耍酒瘋?!痹S喬不喜歡他一身酒氣,幾次試圖甩開他的手,可林坤就像一條蛇一樣,越纏越緊,越貼越近。
他一手握緊她的手腕,一手攬過她的腰,把人壓在身下,抽回手探進她的睡衣。
“唔?!?/p>
沒有人比林坤更熟悉她的身體,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有多少敏感點。但林坤,真的是一摸一個準。
“真騷。”林坤在她鎖骨上舔舐啃咬,“董樂也能像我這么取悅你?”
說著,林坤的手已經(jīng)攀上她的胸乳,時重時輕地揉掐她的乳尖。
“什么董樂?林坤,你胡說什么!你怎么能這樣!”不知道是身上久違的快感,還是藏于心底的委屈,逼得許喬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哭腔。
她看不清林坤的面容,但是他狠戾伴著羞辱的話,讓許喬很難過。
林坤沒有半點憐惜,掀開她的睡衣,覆上唇舌。
許喬拼命地推他,身上的人卻不動如頑石。
她可恥的濕了。
“林坤,你一定要這樣嗎?”許喬對眼淚大滴大滴地滾出眼眶,滑入她發(fā)間,濕了他掌著她后腦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