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樞在那頭低低的笑了,“要是這樣就好了?!?/p>
“……”桑挽離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怎么知道我做噩夢了?”這家伙,從小到大自己的事情就沒有一件能瞞得過他的,不,或許有一件,但那不是她愿意的,而是“那個人”強迫的,而他,居然也就真的沒有覺察到什么……
“離離?”程景樞輕輕的喚著,“今天是你搬進新公寓的第一天,你那么認(rèn)床,我當(dāng)然會知道你睡不好,睡不好的話當(dāng)然就會有噩夢。”
她在這邊笑,“就你聰明!”
“呵呵……”溫潤如玉的笑聲在深夜里竟是如此的低沈迷人,簡直能把人的魂兒給勾走,“怎么樣,會怕嗎?我明天去陪你住好了。”
桑挽離連忙拒絕:“不要啦,你還有工作要做,再說了,這兒可是只有一間臥房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需要人陪。”
程景樞沉默,于是她又軟磨硬泡好說歹說總算是打消了他要現(xiàn)在過來看一看的念頭,但卻被迫答應(yīng)了要禮拜日陪他一天的威脅,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總算是把這個操心鬼給哄好,掛了電話后桑挽離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眼神迷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上握著的馬克杯冒著淺淺的熱氣,明明是夏夜,卻顯得那么冰涼。
自從七年前后,樞對她的態(tài)度愈來愈珍貴,活像她不是人而是稀有國寶一樣。整日把她捧在手心里呵護著,連話都不敢大聲講一句。
嘆了口氣,或許這樣才最好,他不用愧疚,她也不用邁出彼此的那一步,就這樣就好了……
其實,剛剛他們都撒了謊,她之所以會做噩夢,絕不是因為剛剛搬了新家會認(rèn)床的關(guān)系。是因為……這樣陌生而又熟悉的公寓模式,讓她想起來一些不美好的記憶罷了。只是他不舍,她不愿,于是彼此就都心知肚明的將真正的原因給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