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宋世安已洗漱完畢走了出來,見到蘇唐這個樣子,眉頭都快要皺掉了。
蘇唐見狀,火騰得冒了出來,“看什么看,還不是被你拱的!”
宋世安又想起那該死的兩個字了,他快步向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走到里間。然后只聽“撲通”一聲,蘇唐連人帶衣被他扔進了浴桶里。
“宋世安你個混蛋!”蘇唐嗆了個滿頭滿臉,大罵道。
宋世安置若罔聞,直走出去,而邊上兩個伺候沐浴洗漱的丫鬟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桶里狼狽至極的——將軍夫人。
……太剽悍了!
等到蘇唐清洗完畢,已經(jīng)好久過去了,這也不怪她,渾身酸疼手腳無力,她又不樂意讓兩個渾不相識的丫鬟替她擦洗,而喜鵲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讓擦洗,可不能不扶著,這腿哦,走兩步都能打飄,下邊更是火辣辣的刺痛著??商K唐只能擰著眉頭咬著牙,硬生生的忍著,昂著首,挺著胸,臉上還得掛著親和端莊的微笑,可難為死她了,不過誰讓她是將軍夫人呢,雖然一個月后就不是了,但在職的時候還得做個樣子不是?
兩個小丫鬟吃不準這位新夫人的性子,剛才見她那般謾罵將軍,將軍也只是氣走而不做點什么,所以在原本的恭謹上再加了無數(shù)的小心翼翼——連將軍都敢罵,她們做下人的還不知怎樣呢。
“夫夫夫人,您今日穿穿穿什么衣服?”一名叫做芍藥的丫鬟結結巴巴問道。
蘇唐聽到問話頓下腳步,轉頭看了看那個眼睛圓圓的丫鬟,蹙著眉頭問:“你……是個結巴?”
“不不不不不……”芍藥慌忙搖頭,可這話說的更加不利索了。
蘇唐想了想,意識到可能是剛才自己的霸氣將小丫鬟震到了,所以趕緊擠出更加親切慈祥的笑容,“不要怕,我是個隨和的人……”
這時,下落不明了一早上的喜鵲終于冒出來了,她慌慌張張跑到里間,喊道:“小姐,哎呀,我睡過了,她們也不喊醒我。”
蘇唐看她跑的一頭汗,奇怪了,“你昨晚睡哪了?”怎么感覺從老遠地方跑來似的。
喜鵲喘著氣道:“昨晚我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去,就在門口站著,心想你可能會喊我。后來不知來了個誰,讓我不要傻站著,又讓我跟她一道走,我就迷迷糊糊的跟她到了一個地方,然后就睡著了。剛才醒來發(fā)現(xiàn)屋子里一個人也沒有了,我又不認識路,都快急死了,滿園子亂轉,好不容易才問到路……”
蘇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難道都沒人給你安排的?你不應該就住在偏房嗎?”
喜鵲低下頭,委屈極了,“我也不知道,沒人管我。要不是那個人見我站著,我指不定就在門口站一晚上了?!?/p>
蘇唐越聽越火大,開什么玩笑,這可是她的陪嫁丫頭啊,不給她安排妥妥的,那不就是拂她臉面么!
“府里誰管這事的?”蘇唐沉著臉轉頭問芍藥。
“是是老太太身邊的錦繡姑姑?!鄙炙庮澲暤?,夫人這樣子哪里有半點隨和的影子……
蘇唐記得周姨娘跟自己說過,宋世安父母早亡,被祖母一手帶大,及至功成名就得封將軍府,便將祖母從叔父身邊接來,而宋世安常年在外,這將軍府里便是由這位老太太做主,那么,老太太身邊的人自然是奉老太太的意思,這樣的話,是這位老太太要拂自己臉面了?
往日無冤近日無愁,老太太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想不通,蘇唐也不再想,只道:“無妨,待會兒我給你收拾個屋子出來?!彼共恍刨即蟮膶④姼€沒個喜鵲的容身之地!至于討個說法……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從箱子里拿出一身簇新的衣衫換上,蘇唐邁著別扭的步子出了寢室。
外邊,宋世安正坐在桌邊等著什么,見到蘇唐出來,冷冷掃過一眼,道:“吃完早膳去給祖母請安?!?/p>
新媳婦給長輩請安這個規(guī)矩是古已有之并延續(xù)至今,蘇唐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再多說什么,只依言坐下開始填肚子——昨晚累得沒吃晚飯便睡過去了,又操……勞了一夜,此刻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不過在吃東西的時候她的腦子也沒閑著,反復揣測著待會兒可能發(fā)生的事,畢竟那話怎么說來著,哦對,有備無患!
雖然她的本意是太太平平當完這一個月的將軍夫人,不過這也不代表她能任人欺負不是?她蘇唐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虧啊!
吃完早膳,便要前往老太太所住的福瑞院去請安。宋世安走在前頭,步伐矯健快速。眼看著他越走越遠,蘇唐倒也不急,反而把步子邁得更細碎——她就不信宋世安不等她!
結果——宋世安果真在離福瑞院不遠處的亭子里等她了!
蘇唐邁著小碎步,裊裊婷婷走上去,瞇著眼睛笑,“久等了哈?!?/p>
宋世安氣得肺都炸了,這個女人就是來整他的!雖是怒火熊熊燃燒,但面上卻是冰冷一片,“走吧。”
這次卻是放慢了步子——山不就我,只能我就山了,幸好,這再就也就就個一個月——他剛怎么就說出不休她的蠢話了!
蠢……豬……母豬……拱……宋世安又想吐血了!
……
《頌國野史》:及至將軍成婚,飲食大變,將素來歡喜的豬肉視為洪水猛獸,且偶見生豬竟頭暈目眩,真是古怪離奇,而后不久,將白菜列為每餐必需,又是一樁匪夷所思。
【小劇場】
洞房花燭在隔壁
母豬亂拱白菜地
嬌弱新娘聲聲啼
——輕點,疼~~~~~~~~~
蘇渣:好濕好濕,淫才淫才。
眾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