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過道內一陣砰乓亂響,沉溺于情欲的Alpha抱著Omega胡亂拱動,頂翻了木柜,滾出一地的筷子、抹布、卷筒紙……
他嫌地方太小,放不開手腳,便單臂卡住Omega的腰往后一撈,把人拖回床上,迫不及待地在那瓣屁股后面跪好,握住性器再次塞了進去。
鄭飛鸞胯下那玩意兒粗悍到近乎兇煞,十足配得上他的信息素濃度:生獰紫紅的一根,暴著筋,露著頭,渾然就是根施刑的棍子,往Omega瘦薄的身體里直挺挺一捅,有種剖腸開肚的殘忍感。
他一入身就蠻橫地抽送起來,臀肉拍打聲清脆響亮,一聲接著一聲在午夜的出租屋里回蕩著,竟比抽耳光還要嚇人。
Omega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伏在床沿,隨著沖撞的力道一下一下朝前聳動,柔嫩的兩瓣白臀很快就被摑出了一層淤紅。滿室寒氣得了一場盛宴,像餓狼聚食一只死羊,毫不保留地從這具瑟縮的身體上掠奪著熱量。
巨大的痛苦之中,Omega還是逃不脫信息素的淫威,被迫動了情。
交合處溢出粘液來,混著冷汗,濕濕糊糊一大片,肉體拍擊聲隨之變得稠膩而淫靡。但Omega沒有哭,也沒有掙扎,他只是咬著牙,拼命用手臂撐住了床板,肘部盡力伸直,唯恐稍稍放松,身后可怕的沖擊力就要讓腦袋撞上墻壁。
鄭飛鸞無法面對這樣的場景。
他竭力想這場瘋狂的性事中抽離出來,讓自己做一個無責任的旁觀者——可是不行。因為每一次抽插,他都真切地獲得了快意。
蝕骨銷魂,罪孽深重。
三十年來他算得上生活自律,卻并不禁欲,和前一任Omega交往的那九個月甚至是縱情聲色的。但和眼下的極樂相比,從前體驗過的所謂床笫歡愉都不堪一擊。
Omega的后穴火熱、綿密、柔韌,將他深深吞裹在內,纏綿地收縮著,似有一種無形的生命力,要吮出他囊袋里的精液來。他的身體掙脫了理智捆束,開始自發(fā)地回應,每一次摩擦,下腹都酸楚難忍??旄羞^電一般鉆透骨髓、刺向頭顱,如同一針直接扎進血液的腎上腺素,爽得人頭皮發(fā)麻,肌肉戰(zhàn)栗。
實在太舒服了。
鄭飛鸞猛喘了幾口粗氣,渾身毛孔全部張開,寬闊的脊背上布滿了熱汗,濕淋淋的,像剛澆過一場雨。
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發(fā)情的野獸,受最原始的繁殖欲支配,寡廉鮮恥,道德淪喪,只懂叼住Omega的后脖子拼命騎背——什么體面、克制,全都拋得一干二凈??柘履歉鶘|西脹得劇痛,頻頻勃跳,精孔時不時就舒張一下,只要意志稍有松懈,里頭的腥液就會一股腦兒射出來。
到后來,鄭飛鸞已經分辨不了挺腰抽送的那個畜生究竟是誰了,也許是他,也許不是,也許他們早已融為了一體,共同背負侵犯的罪果,誰也談不上無辜。
高潮飛快迫近,血壓飆升,他開始一下又一下兇狠地頂撞。視野變得模糊不清,如同一圈虛化了的鏡頭,只有Omega光潔的后頸還固定在視野中央,清晰如舊。
他將目光鎖定那處,俯下身,張開了發(fā)癢的虎牙。
射精那一刻,鄭飛鸞激動得雙目發(fā)紅。
他繃實了腹肌,挺腰壓住Omega的屁股,將性器一舉釘進了腸穴最深處,莖頭抵著生殖腔外一層薄軟的肉膜,腥熱的精液一股股接連打在上面。牙齒叼起頸腺,深深咬穿了它,咬出血來,再注入大量象征占有的標記信息素。
他要他的Omega從里到外都沾滿他的味道,不管走到哪里,周圍的Alpha們都自動退避三舍。
可是他忘了,Omega的發(fā)情期還沒到,閉合的生殖腔極其敏感,也極其脆弱,輕輕頂一頂都疼得厲害。被鐵硬的陰莖那么抵著射精,Omega一直在痛苦地痙攣,慘白著一張臉,雙目緊閉,嘴巴死死咬住枕巾,額角淌下了大片熱膩的汗水,連五官都扭曲了形狀。
凌晨兩點十五,這場開始于過道的強暴終于結束在了單人床上。
鄭飛鸞松開了鉗制,懷中已近虛脫的Omega轟然栽倒,半張臉撞上枕頭,軟綿綿地一彈,接著就一動不動了。絲縷白濁從他的股縫間流出來,順著腿根,在床單上淌開了腥濃的一大攤。
自始至終,除了一點零碎的痛哼,Omega沒叫過一聲床。
他看起來太疲倦了,閉著眼,微張著唇,煞白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就連皺一皺眉心的痛苦都做不出來了。鄭飛鸞看著他凄慘的模樣,怎么也不敢相信僅僅在一小時以前,Omega還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尖,為他熬了湯,又溫言軟語地哄他喝下。
在“鳥籠”的那一夜,他曾疑惑于小夜鶯對性事的恐懼?,F在,他終于得到了一個說得通的解釋——Omega真的被虐待過。
被自己的Alpha。
鄭飛鸞不禁怫然大怒,只想揪起那個操控他身體的畜生高聲質問一頓,再拖去墻角一拳頭揍得鼻青臉腫,廢了那根造孽的玩意兒,最好把頸腺一并割下來剁碎。
你看不到嗎?
他傾注了每一個細節(jié)來愛你,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心,為什么無動于衷?為什么要傷害他?就憑你他媽是個體格比Omega壯實一點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