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他別無選擇,面上仍帶著笑,實則緊咬著唇,直到轉過身背對著邵丞,整張臉才頓時垮下來。
看不見人,沒有交流,這樣簡直像在和陌生人上床一樣。
白楊深呼吸一口,壓抑住內心的負面情緒,咬咬牙定神,不去胡思亂想,繼而握住剛剛被自己含得硬挺的性器,對準了自己的后方,慢慢地坐下去。
前端只進入了一點,他的身體就止不住地開始發(fā)顫。
好痛。
畢竟缺乏經(jīng)驗,第一次就要用這種艱難深入的姿勢,加上沒有愛撫緩解疼痛,他疼得嘴唇發(fā)白,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哪怕只有一下也好,他渴望邵丞的觸碰。
邵丞的手就放在他的腿邊,可根本沒有要碰他的意思。
他又勉強往下坐了一點,碩大的頂端將他下面撐到了最大,褶皺都被撫平,實在是痛得難以忍受,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邵丞的手,想獲得一絲慰藉。
可邵丞迅速抽走了自己的手。
白楊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失去依靠的手,心像被抽空了一樣,鼻子不自覺地發(fā)酸。
他知道這不是戀人間的做愛,只是他單方面滿足邵丞的欲望罷了,可邵丞連一丁點心理安慰都不愿施舍給他。
怎么可能會不難過呢。
后方被頂開的疼痛似乎愈發(fā)強烈,折磨得他心尖都跟著顫抖,酸楚一陣陣翻涌,刺得他眼眶發(fā)紅,生理性的眼淚涌了上來。
他抬手胡亂抹了把蓄在眼眶里快要不爭氣掉下來的眼淚,繼續(xù)忍著痛一點點坐下去,大腿根顫得連肌肉都在抖動。
“哭什么?”
邵丞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白楊動作一滯,穩(wěn)了穩(wěn)情緒,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沒哭,就是剛進去有點痛,一會兒就好了?!?/p>
“太慢了?!鄙圬┱f。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腰。
白楊為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觸感心神一蕩,可下一秒,邵丞扣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頂!
“?。 ?/p>
白楊痛得仿佛昏死過去一回又被痛醒,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像飄搖在暴風雨中的一片樹葉,抖若篩糠,氣都喘不上來。邵丞的性器完全插了進來,貫穿了他的身體,撐得滿滿當當,后穴幾乎要裂開,所幸沒有流血。
邵丞起身靠了過來,赤裸結實的胸膛緊貼著白楊顫抖的后背,體內性器位置的變化讓他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這是你不聽話又去招惹別人的懲罰。”邵丞暗啞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響起,可白楊根本沒精力去聽清。
他混亂疼痛中隱約感到邵丞的雙手開始游走于他的全身,從鎖骨到胸膛,從小腹到大腿根,被摸過的地方燃起了火苗。邵丞的一只手揉捏著他胸前的兩點,另只手撫慰上了他因疼痛而軟軟耷拉著的下身。
絲絲微小而敏銳的快感從邵丞觸碰的地方蔓延開來,侵入到麻木的感官,喚醒了身體的知覺,逐漸把疼痛感壓了下去。
白楊虛軟地靠在邵丞懷里,背后傳來的溫度強大而安心,他隨著邵丞加重加快的捋動速度難耐地小聲哼哼起來,下身也重新開始有了反應。
那根嵌在他身體里的性器一直沒動,直到白楊幾乎忘了它、因愛撫而舒服得快要泄出來時,邵丞突然往上一頂。
幅度不大,但足以讓白楊意識到體內這根的存在,他瞬間清醒又瞬間被頂?shù)檬瘢陨苑潘闪艘粫旱暮笱ㄓ纸g緊了柱身,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他已經(jīng)沒剛才那么痛了,但不適感依然強烈。
“放松?!鄙圬┱Z氣冷硬,動作更強硬,大手扣住白楊的臀瓣向兩側扒開,迫使他張開后方容納自己,毫不給他習慣放松的時間,直接挺動起悍腰迅速抽插,一下比一下頂?shù)蒙睢?/p>
白楊頓時被這粗暴無情的動作插得顫抖不已,內壁被堅硬灼熱的性器摩擦得火辣脹痛,他不堪重負地垂下了脊背,幾乎伏到床上,身后猛烈的進攻讓他感覺自己快被邵丞撕裂了,像失去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發(fā)出艱澀痛苦的低吟。
被這樣掰開屁股操弄實在太不像話了……白楊覺得自己狼狽又羞恥,卻又毫無抵抗力,只能隨著身后的撞擊屁股往前一聳一聳,腰都無力地塌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分神,邵丞抬手在他臀肉上重重打了一巴掌,結實挺翹的臀部立刻浮現(xiàn)出紅印,白楊疼得眼淚又涌了上來,轉頭看向邵丞,眼神透著幾分委屈。
“還敢想其他的?!鄙圬┑纳袂橐琅f冷酷,仿佛白楊身體里那根滾燙堅硬正在肆意沖撞的東西不是他的一樣。
邵丞換了個姿勢,擺弄著他無力的身體讓他跪趴在床上,更方面從后方進出。
白楊把臉埋在枕頭里,手緊緊摳著床單,指節(jié)泛白,身體隨著邵丞的頂弄不?;蝿?,臉色潮紅,淌著津液的嘴發(fā)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長時間高頻率的摩擦使后穴漸漸麻木失去了痛覺,隱秘而恥人的快感從身體里升起,可這快感根本填不滿內心的空虛。
他很清楚邵丞是在用他的身體宣泄欲望,而不是所謂的做愛,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愛可言。他覺得自己很悲哀,卻又忍不住沉淪在邵丞所給的情欲旋渦中,哪怕盡頭是通往黑暗深淵,此刻他也愿在浪潮中沉浮。
最后白楊先發(fā)泄了出來,邵丞在他射的時候還在狠勁頂他,他被刺激得后面緊縮,屁股被用力掌摑了多下,又疼又腫,最后那根折磨了他許久的粗硬性器狠狠頂了他十幾下,也射在了體外。
邵丞松開撈著他腰的手臂后,白楊立刻癱倒在床上,渾身無力,覺得自己像被使用完了丟棄在一旁的破爛垃圾一樣,只能失神地看著邵丞無情地離開,緊接著浴室傳來水聲。
他喘著氣平復呼吸,眼皮越來越重,最終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