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馳忙道:“哎別啊丞哥,我這不是答應你了嘛。”
“希望你說到做到。”邵丞說完,繼而似乎是離開了,腳步聲由近及遠,緊接著宋馳也走了。
白楊靠在墻上出神地看著地面。
他們兩個竟然是在說自己?宋馳滿口胡言肯定讓邵丞對他的誤會更深了,可偏偏這種關系下他又沒法解釋。也不知道他們之前說了些什么,聽起來似乎是邵丞讓宋馳做某件事。
真是諷刺,連宋馳都能幫上邵丞的忙,他卻除了身體什么都提供不了。
而且就連身體,或許也沒能讓邵丞滿意……如果經(jīng)過昨晚邵丞已經(jīng)對他的身體失去了興趣,那他就沒有任何可以給對方的了。
白楊站在原地發(fā)了會兒呆,還是打算先去見邵丞一面再說,起碼得把收到的錢還了,于是忐忑地發(fā)了資訊,問到了對方的所在地立刻奔赴過去。
邵丞離開之后去了教學樓的一間教室,此時還沒到上課時間,其他學生都沒來,白楊推門進去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倚靠在空教室的窗邊,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什么事,給的錢不夠?”邵丞見到他便問。
白楊奔跑過來才感到四肢酸痛,昨夜堆積的勞累還沒有緩解,又增添了新的疲憊。冬日的寒風刮得他臉頰發(fā)紅,喘著氣呼出胸腔里的冷意。
他走到邵丞面前,認真道:“不是,我不要錢?!?/p>
邵丞露出嘲弄的笑意,挑眉看他:“那你昨晚為什么邀請我?”
“我……”白楊臉更紅了,“我喜歡你啊,我是自愿的?!?/p>
邵丞站直了,高大的身形一步步走到面前,俯視著白楊,神情卻似乎沒有以往那么冷酷,深邃漆黑的眼里甚至多了一絲溫度,英俊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真的這么喜歡我?連錢都不要了?”
白楊被這低沉的嗓音酥到了心底,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沒有絲毫遲疑,迎著邵丞的目光坦然道:“真的很喜歡你,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焙退妹靡粯又匾?。
邵丞嘴角似乎又上揚了些,低聲道:“錢你收著,以后聽話一點,我會給你更多的,知道了嗎?”
白楊還想開口拒絕,邵丞卻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示意他別說話。
無聲的曖昧在空氣中悄悄滋長,邵丞沒有拿開手指,轉而輕輕摩挲著白楊的下唇,眼神晦暗不明。
白楊覺得今天的邵丞有點不一樣,但他還沒來得及分辨出哪兒不一樣,教室外就傳來了其他人的交談聲,似乎是來上課的學生。
他知道自己該走了,邵丞肯定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倆有不尋常的關系,可又實在舍不得,于是握住邵丞按在他唇上的手,在那根手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眼睛亮亮地看向邵丞,淺笑:“都聽你的,我先走了?!闭f罷便在外面人進教室前先從后門出去了。
顧韋豪和陳弘毅進教室時看見邵丞站著一動不動,奇道:“丞哥,站著干嘛呢?”
邵丞沒有回答,看了自己的手良久,才說:
“吹吹風,冷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