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深深看了他一眼,面色不愉:“因為你不聽話?!?/p>
“……?”
“我說衣服給你了就是給你了,又不聽話?!鄙圬┨鸢讞畹南掳停慈胨鄣?,“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能聽進(jìn)去?我給你什么,你就收下什么,你只能收我給你的東西,別人的,不行,懂嗎?”
明明是冷酷的語氣,白楊心底卻漾起一陣陣暖意。邵丞本不需要向他這種無足輕重的人解釋那么多,卻還是親口澄清了與鄭菡琴的關(guān)系。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總能從這些細(xì)節(jié)中察覺邵丞的溫柔。
“傻笑什么。”邵丞不滿道,在教訓(xùn)他居然還能笑出來。
白楊連忙收起笑,但沒一會兒酒窩又凹了下去,許諾道:“懂了,以后一定聽話?!?/p>
邵丞看著面前人因染上笑意而彎起的眼睛,捏著下巴的手不自覺地下滑,撫到了頸側(cè),之前被自己咬出的印記已經(jīng)消褪看不見了。
他眸色一暗,傾身上前壓住了白楊。
嘴唇觸碰上同一塊地方,伸出舌尖輕輕觸碰了下。
白楊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似乎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小聲囁嚅:“輕一點可以嗎……”
邵丞低笑一聲,倒真的依他所愿嘴下留情了,只在那塊皮膚處啜出了一個鮮紅的印記,隨后像是還不夠似的,又在他脖頸上留下了好幾處紅印。
白楊高高仰起頭暴露出脆弱的脖頸,被吮吸得手腳發(fā)軟,扯著邵丞的衣服喘息,喉結(jié)不住滾動。
邵丞終于停下動作,直起身子看著白楊脖頸上自己留下的紅痕,眼神愈發(fā)幽暗,手指觸上白楊的嘴唇,摩挲了幾下,緩緩低頭——
“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寧靜,門外芳姨喊道:“邵丞啊,你同學(xué)留下吃晚飯嗎?”
邵丞猛然清醒,迅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神情無異地回答說:“不吃?!庇謱Π讞钫f:“你回去吧?!?,便進(jìn)了里面的臥室。
一眨眼書房里只剩下白楊一個人,剛剛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
他劇烈的心跳還沒有平息,靠在書柜上出神地喘氣,嘴唇上仍殘留著邵丞手指的觸感和溫度。
還以為要被吻了……
又立即搖了搖頭自我否定。
怎么可能呢,妄想也該有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