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演出結(jié)束,池清霽熟練地跟顧客道別,然后活動著酸脹的肩頸往后臺走,余光就看見宋薄言從角落的卡座站起身來。
他每次就喜歡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有時候還沒開始唱的時候就來了,有的時候快唱完才來,總之無論早來晚來,時間長短,都一定會點杯長島冰茶坐上一會,久而久之劉姐在她過來上班的日子,就直接把那個卡座留給宋薄言了。
“黑仔——!”
池清霽叫一聲,小黑就自覺地過來幫她把吉他扛上肩膀,嘴里嘟嘟囔囔:“你快點啊,今天劉姐請吃燒烤,墩子剛電子琴的插座都沒拔就跑了?!?
池清霽嗯嗯兩聲算答應(yīng),目送小黑離開后看向宋薄言。
“我今天收到了研討會的票?!彼伪⊙宰叩剿媲埃瑥耐馓變?nèi)兜拿出今天剛收到的硬質(zhì)紙票遞給她。
池清霽看了一眼,時間就在兩周后的一個上午。
她拿著那張票,原本干燥的掌心忽然平生出幾分濕熱感,忍不住再一次向宋薄言確認(rèn):“真的可以單獨見到他嗎?”
“可以。”宋薄言說:“不過時間不太長,只有一小時,夠嗎?”
池清霽也不知道。
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想,如果見到了趙青石,要問些什么,說些什么。
每次這個想法開了個頭,后面就開始越想越亂,畢竟如果趙青石真的是謀劃那一切事件的罪魁禍?zhǔn)?,他不可能承認(rèn),所以她問什么都顯得多余。
“夠了?!?
但無論如何,能有這次見面的機(jī)會,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大的一步了。
“謝謝?!?
宋薄言垂眸,就望進(jìn)她誠懇的雙眸。
她的眼睛里依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