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淪為奴隸
皮靴毫無游移地穩(wěn)穩(wěn)停在了羅朱面前。
她的腦子嗡地一聲懵了,狂跳的心臟剎那凍結。頭皮一陣緊繃的劇痛,低埋的頭被一只大手握住發(fā)辮狠狠扯了起來,直直對上一張似曾相識的粗獷野蠻的男人面孔。那張黝黑面孔因沾染了數(shù)滴鮮血而越發(fā)顯得猙獰可怖,野性十足,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殺戮之氣。
是他,是那個用藏獒捕捉自己的恐怖男人!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自己最終還是要喪命在他的手中。不!她絕不要骯臟的大手伸入身體,絕不要死得那么屈辱慘絕!如果被拖出去了就咬舌自盡,或是用藏在靴子里的瑞士軍刀割喉,想盡一切辦法地搶先了結生命。民間說自盡的人永世不得輪回,但如果和活活挖掉生殖器的死法相比,她寧可做個永世不得輪回的幽魂。
男人泛著猩紅的殘冷眼睛微瞇,竟也認出了她。嘴唇忽地一扯,又一次對她流露出厭惡鄙夷的神色。
“你這女人怎么越來越臟?臉都被血泥糊成一團了?!彼蒽宓厮﹂_她的頭,一腳將她踢翻在地,輕蔑道,“太臟的女人不配做法王至高的祭品?!蹦_尖一轉,高大的身軀已從她面前移開,朝右側走去。
不配才好!不配才好!
羅朱半趴在地上,小臉全被披散的發(fā)辮遮住。僵滯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極低的極古怪的悶哼后,這才小口小口地無聲急喘起氣來。被踢中的右肩疼痛不堪,但她根本無法顧及。雖是死里逃生,她的身軀和精神不僅沒有放松絲毫,還連大口喘氣都不敢,生怕那呼哧呼哧的粗喘聲會引起巡守兵士的殺意。
緊挨在身體右側的就是一具讓人毛骨悚然的無頭女尸,可在這一瞬間,她居然覺得只有這具女尸才是最安全,最無害的。血腥刺鼻,尸體冰冷,卻也正因為她沾染了這樣的血跡才得以幸運地逃脫死亡的魔爪,繼續(xù)呼吸新鮮的空氣,沐浴燦爛的陽光,她還有什么可瑟縮躲避的?
她將臉埋進浸染了鮮血的草地中,將手按壓在浸潤了鮮血的濕土上,努力壓下翻滾的恐懼,哭號的沖動,積蓄著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力氣和勇氣。
不多時,三個穿戴較好的年輕女人被兵士從隊伍中拖拽出來。她們凄聲哭喊著,拼命掙扎著,無奈所有的反抗顯得是那般微不足道,最終還是被兵士們扯掉褲子,無情而殘忍地切割下了內外生殖器。
前方二十幾個貴族俘虜全部慘死,空草地上的平民俘虜也有不少崩潰的人被砍掉頭顱。祭品收集齊全了,但是慘劇并沒有宣告結束。
男俘虜中凡是缺胳膊少腿,受傷較為嚴重的都被丟進了老人和孩子所在的右側空地,女俘虜中年齡略顯大了的也被丟進了右側空地。
羅朱才從匍匐的半趴中困難地坐正,就聽到有男人在高喝:“給所有選定的奴隸烙?。 ?/p>
給所有選定的奴隸烙?。?!烙什么印???
她驚恐地看見上百根鐵棒被兵士們伸進篝火中,在跳躍的熊熊火焰里,一根根鐵棒一點點由黑變紅。
數(shù)根頭部通紅的鐵棒被兵士抽出,奔向了左側的男俘虜群。那些兵士將俘虜右肩的衣袍使勁拉下,紅亮的鐵棒頭部貼吻上光裸的肩頭。滋滋的皮肉焦臭中冒出裊裊青煙,空草地上又一次響起一聲聲痛苦的嚎叫。當鐵棒離開后,那健壯的肩頭上霍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古體藏文的“奴”字,字的周圍纏繞著一朵帶骷髏的十六瓣蓮花,有種詭異而神秘的美。
無論多美那也是一個奴印,一個讓人喪失做人尊嚴的奴印,一個把人變得不如一頭牲畜值錢的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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