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愛你 8
回到辦公室,疲憊的坐在自己舒適的辦公椅上,魏南華發(fā)了一會呆。
然后,深吸幾口氣,拿起手邊的電話撥下一串號碼等待接通。
“喂,南華?”
柯婉柔清爽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嗯。小柔,我晚上要跟司馬討論這次考察回來的改制問題,晚上要過去他那邊?!?/p>
盡量放松自己的肌肉,讓聲音聽起來自然。
“今天就開始啦?”柯婉柔笑了兩聲,無奈的說:“你每次出差回來都要跑去跟他討論工作,這次出去那么久,我以為你要休息兩天再說了呢??磥磉@次的企化還挺重要的!”
聽到柯婉柔的無心之言,魏南華覺得耳根都熱得發(fā)紅。
他恨不得馬上告訴妻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每次去“討論”他都是被怎樣屈辱的對待!
可他忍住了。
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無辜的妻子和家人。
“嗯,很重要,所以要盡快商量出方案來?!?/p>
順著柯婉柔的話說說下來。
“好,我知道啦,日理萬機的機長大人!我會早點回家做飯的,晚上烤你喜歡的小羊排好嗎?”
柯婉柔笑著說。
“好?!蔽耗先A聽著妻子體貼的話一陣感動:“對不起,小柔?!?/p>
“好啦,我的機長大人一向工作為重的?!笨峦袢崛崧暤溃骸斑@才是你啊?!?/p>
魏南華無地自容,快速道別后便掛了電話。
“這才是你啊。”
回想著柯婉柔的話,魏南華露出一絲苦笑。
這才是我嗎,我是什么樣子?
我都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變成什么樣子了,小柔。
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為榮光帶來無限榮譽的自己,或是對妻子關愛有加,溫柔體貼的自己,還是在司馬宣身下輾轉(zhuǎn)承歡,丑態(tài)盡出的自己。
他知道有什么已經(jīng)改變了,但他不想去弄清楚。
先這樣吧,他會找到辦法逃脫那人的魔掌的。
去那里過夜前,在家里和柯婉柔一起吃晚飯,是魏南華和司馬宣一直以來的默契。
司馬宣很難讓人明白。
他要強占魏南華,卻不允許他跟妻子的關系破裂,甚至要求魏南華要細心照顧她,不能疏忽丈夫的義務。
魏南華不懂,司馬宣獨占欲這么強的人為什么會這樣做,但這對他卻是好事,因為他盡可能的想不要傷害到柯婉柔。
一進家門,烤小羊排的香味就竄進了鼻子。
柯婉柔笑著迎出來,為丈夫接下公事包,幫忙脫掉制服外套掛好。
“剛剛好,才端上來你就進門,喝口水就趁熱吃吧?!?/p>
說著給洗過手落座的魏南華遞上一杯溫開水。
“好香?!笨粗抡T人的烤小羊排,魏南華食指大動:“你這道小羊排真是沒人能比?!?/p>
柯婉柔在對面坐下,聽著這話開心的笑了。
心滿意足的吃完妻子悉心準備的晚餐,看看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七點半。
美好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
幫著把餐具拿到廚房,柯婉柔催促道:“好啦好啦,我自己來就好了。你趕緊走吧!”
說著推了推魏南華:“別讓司馬久等了。你早點去,早點討論完也可以早點休息?!?/p>
魏南華心情復雜的嗯了一聲,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閑裝,提了一套柯婉柔準備好的干凈的制服外加襯衫及換洗內(nèi)褲還有襪子出來,拎起公事包,到門廳處換鞋。
直起身,就見柯婉柔從廚房小跑出來:“差點忘了!這個你帶上?!?/p>
魏南華接過一個紙袋,有點分量。
“給你們宵夜吃的。今天回來早,做了點小芝士蛋糕卷。上次司馬說很喜歡,正好再帶點給他嘗嘗。”
提在手里的紙袋更重了些,魏南華無法描繪自己的心情,一陣波濤洶涌后也只能歸于平靜。
他低頭吻了下柯婉柔:“謝謝你,小柔?!?/p>
柯婉柔的臉馬上紅起來,推了他一下:“好啦,這也用謝!趕緊去吧!”
一路小提琴悠揚的樂章伴隨魏南華來到司馬宣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拎著公事包和柯婉柔準備的糕點,坐電梯一路上升到49層。
司馬宣很早就給了他這棟定級公寓的門卡,當然,沒有司馬宣的召喚,平時他是決計不會主動過來的。
這棟物業(yè)也是司馬家的產(chǎn)業(yè),非常新。
剛剛建成的時候正好趕上司馬宣說要回國定居,盡管如此卻不愿意住在本家,說是過慣了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不習慣本家的偏遠,也為著上班方便,司馬老夫人不得不同意他在外面單住。
這棟大樓不但位置極佳,保全和配套設施也都是國內(nèi)頂尖的,于是開發(fā)這套物業(yè)的大哥立馬把頂層的豪華套房卡送到弟弟手上,也算是做為他回國幫他分擔工作的答謝。
不用敲門,直接用門卡開了大門走進去。
寬敞的客廳雖然沒有亮燈,但并不是一片漆黑,因為整扇巨大的落地窗都沒有窗簾的遮蓋,都市晚間的燈火透進來,美得令人窒息。
室內(nèi)流轉(zhuǎn)著小提琴的曲聲,竟和自己剛才在車上聽的一樣。
在一片華光中,他依稀可以看見司馬宣穿著睡袍斜躺在沙發(fā)上。
關門聲也沒有引起他任何動靜。
魏南華把手里的東西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慢慢走近沙發(fā)。
司馬宣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此時的他收斂了一身的冰冷,也沒有嘲諷的笑容,更沒有犀利的雙眼刺透人心。
好像個安靜的孩子,沒有防備,只留下閃爍燈光下俊逸迷人的臉龐,讓人挪不開視線。
魏南華已經(jīng)很少看到他如此平和的樣子,又或者說,已經(jīng)很少這樣長時間的注視他。
總是盡量避免和他的對視,哪怕只是看到他的身影也會內(nèi)心翻騰。
他還記得兩人還是好朋友的時候,司馬宣總是這樣平和有禮的,那時兩人無話不談。
他記得司馬宣說過,孩子最幸福,他最懷念他的孩童時代。
問他為什么,他想了想,似笑非笑的說:“因為可以隨心所欲?!?/p>
難道你現(xiàn)在不是隨心所欲的嗎?
魏南華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不知不覺伸出手,輕輕摸上司馬宣的頭發(fā)。
跟自己的不一樣,男人的頭發(fā)有些微圈,他說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