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愛你 12
距離下個月的董事會只有三個星期了,最后一個禮拜魏南華還有連續(xù)一周的飛行任務(wù)。
如果不能在他外飛之前把葉老的那票敲定,新企化的通過就基本無望了。
魏南華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四處奔走,希望獲取更多資料,讓已經(jīng)十分完整的計劃書看起來更加完美。
而司馬宣這邊卻完全是另外一種狀態(tài)。
每天也不會按時上班,一般要上午十點多才到公司,下午則是三點左右就會離開,甚至有幾天根本就是徹底曠工,一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模樣。
魏南華一直堅持把新整理的資料陸續(xù)送到司馬宣那里,但都是留給門口的高悅澤便離開了,從不多說一句話。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兩周后的一個星期三,魏南華會在星期五下午動身前往歐洲,開始為期一周外飛任務(wù)。
這種外飛是榮光的特色服務(wù)。
最先進的中型客機,頂級定制內(nèi)飾,超高的飛行及服務(wù)人員素質(zhì),甚至可以指定偏愛的飛行員和乘務(wù)員,定制飛行線路。
這是只滿足少數(shù)人的超級vip服務(wù)。
在過去的兩周內(nèi),魏南華幾乎沒有和司馬宣打過照面,只不時從窗內(nèi)望見男人的坐駕行色匆匆的忽來忽去。
沒有電話,沒有留言,沒有任何關(guān)于新企化的進展。
不知道對方最近在忙什么,送過去的材料都看了沒有,葉老那邊到底有沒有下功夫鉆研,一連串的問題隨著外飛的迫近,讓魏南華漸漸失去耐心。
也許,該問問他?
把最后一份材料整理好,心思紛亂的坐電梯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的頂層,一出電梯就看到高悅澤一邊講手機一邊在電梯口踱步。
“對,就是把晚上七點的預(yù)定改為中午十二點。”
“是,我知道只有十五分鐘才通知你們太突然了?!?/p>
“嗯,抱歉,我們董事長晚上那個臨時會晤很重要,麻煩你們了。”
“是的, 還是兩個位子,小提琴手務(wù)必還是請Timothy到場?!?/p>
“好的,非常感謝!再見。”
高悅澤掛斷電話,早就看到魏南華的他臉上毫無變化,禮貌的笑了笑說:“魏機長,又來送資料嗎?董事長今天不過來了,您把材料交給我好了。我正要趕去見他。”
魏南華面無表情的把手里的材料遞給高悅澤,和他一起進了電梯。
兩個人在密閉的電梯中都很沉默。
高悅澤一直維持著禮貌的笑容,在魏南華到十八層下去時,還點頭示意:“魏機長,我先走了,材料我一定送到?!?/p>
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魏南華來到窗邊,過了一會,看到高悅澤開著司馬宣的黑色雷克薩斯出了大門。
雙手攥緊了拳頭,狠狠擂在鋼化玻璃上。
送什么材料!
人家正要與佳人浪漫午餐,你這個秘書長大人如此沒有眼色的要將這材料送到人家餐桌上去嗎?
那個Timothy是里茲飯店的首席駐場小提琴手,司馬宣幾乎每次去吃飯都會指定他在旁演奏。
魏南華很氣憤,說不出的惱火。
他感到一種背叛。
這絕不是因為司馬宣跟他那個漂亮開放的模特女友共進浪漫午餐。
他堅定的告訴自己。
這是由于他對于共同努力的工作的背叛!
在他為這個企化案不眠不休的時候 ,在他為那個人要應(yīng)付的難題焦慮不已的時候,那個人卻是暖香在懷,風流瀟灑,一擲千金。
原來這些日子他晚來早走,無故失蹤,就是在忙著跟女朋友親親我我。
司馬宣那個混蛋!
但他似乎從沒對以前的任何一位女友如此上心過。
一般而言,對司馬宣來說和Riona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熱戀期,現(xiàn)在不僅沒有分手,反而如膠似漆,一路升溫。
也許,這次這個,真的不一樣了。
司馬宣也34了,一直沒有結(jié)婚打算的他也許真的想安定下來了。
時間久了,魏南華也摸清了司馬宣的喜好。
司馬宣的確是男女通吃的,但相較女人而言,還是更喜歡男人多些。
這也是他一直沒結(jié)婚的原因之一,畢竟結(jié)婚后為了司馬家的家族利益,再鬧出負面新聞就不大能被接受了,相反,如果單身的話,稍微愛玩一點,對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則是無傷大雅。
司馬老爺子對這個兒子的事其實也是心里有數(shù),礙于夫人的護犢子情節(jié),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特別是當這個一向冷漠反叛的二兒子忽然回來幫助家業(yè),老人家欣慰之余也在想,看來兒子還是在漸漸成熟的,自己就別多干涉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公開的物件必須是女人,至于私底下的事,只要別鬧大了,結(jié)婚之前就隨他去吧。
有大兒子商業(yè)聯(lián)姻在前,機靈可愛的小孫子出生在后,其他兒子結(jié)婚生子的壓力自然小了很多。
但終究男人還是要成家的。
就是現(xiàn)在了嗎?
魏南華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他早就該結(jié)婚的。
結(jié)婚以后迫于司馬家和聯(lián)姻方的雙重壓力,他就不會再糾纏自己了。
現(xiàn)在不就有兩個星期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甚至電話也沒有一個。
那不正好嗎?
就像自己想過的那樣,離開榮光,或者去南方的分部。
或者,不用離開。
彼此做個普通的同事,畢竟榮光有他付出的太多心血,只要盡量避免跟他的相處就好了吧。
甩甩頭,魏南華坐在皮椅上仰起頭。
可他不應(yīng)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只顧兒女私情,魏南華又想。
他要談他驚天動地的戀愛沒人愿意管,可他不應(yīng)該為了這些連班也不上了,工作也不做了。
也許不該那么相信他,盡管他以前從未食言過。
其實他以前幫他做的這些工作,真的都像自己一樣是為了榮光的發(fā)展嗎?
也許只是換取自己身體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