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星際ABO-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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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相當不錯的一晚快要結(jié)束前,成霄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燙的額頭,有些不可思議道:“我的發(fā)情期怎么會這個時候來?”
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烏黑整齊的短發(fā),打開通訊器:“是我。申請書寫完直接幫我提交,接下來96個小時以內(nèi)不要聯(lián)系我,有什么事情找蒙月。”
他撥高了房間里的冷氣,卻還是感覺每個毛孔里都在冒著熱氣,真不好受。
重新見到小妻子后,他們兩個人的發(fā)情期就亂七八糟的,也許是因為初次接觸彼此的信息素,反應才這么強烈。更糟糕的是這一次感覺更兇猛,如果現(xiàn)在他可愛的小妻子就在面前,他可沒辦法保證自己還能維持什么良好風度,只好起身到浴室,把淋浴頭的水溫調(diào)到近0度,兜頭蓋臉地澆下來。
如果情況實在不妙,可能還要跟榕兒隔離開來才比較好。
想到兩個小時之前那軟軟的芳香還在自己懷里,而接下來四天里卻又要再一次忍受他不在自己眼前的痛苦,成霄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把小妻子標記了,里里外外都刻上自己的味道。
他躺到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好像在火球上翻著烤一樣。智腦開始滴滴警報起來:“您體溫過高,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發(fā)燒的癥狀,我們正為你”
該死,居然還發(fā)燒了。
他閉著眼睛躺了一會,不知道自己何時竟然睡著了,醒來卻看見小妻子一臉擔心地守在他床邊,一遍遍給他擦臉。
“你還好嗎?起來吃點藥好不好?”林知榕半跪在床邊輕輕撥開他的額發(fā),聲音小得好像怕自己講話都會給他增加痛苦一樣。
成霄想讓他離自己遠點,又實在不愿意離開那冰冰涼涼的小手:“出去吧,我在發(fā)情期,我怕控制不住呢”
“我先喂你吃點退燒藥,如果我在這里你不好受,待會讓家庭醫(yī)生過來,好不好?”知道他不想為難自己,林知榕反而更替他擔心,輕輕地順著他的短發(fā)。一開始聞到那濃郁的信息素他差點無法呼吸,好在他并不在發(fā)情期,吃了兩片藥后還是可以勉強抵擋住。
“好。”
帝國最勇猛的眼巴巴地躺在床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看起來這么惹人心疼。想到也許此前很多次大大小小的傷痛他都獨自熬過,林知榕就覺得難過極了,趕緊把退燒藥劑喂到他嘴邊,看著他全部喝掉。
額頭上冰冰涼涼的手真好,一點也不想要他離開
林知榕有些驚奇地聽著他這么毫無掩飾的精神波動,心里不禁愈加動容,輕聲安慰道:“我會在這里陪你的,我不會離開你”
幫他蓋好被子,半靠著床頭抱著他。似乎也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喉嚨里發(fā)出了幾聲無意義的嘟囔,腦袋蹭了蹭自己的小妻子。
林知榕點開智腦,試圖在星網(wǎng)上查看到如何應付發(fā)情期的資料。
“‘如果不是伴侶的情況下,可以對使用精神力指引’好像意義不大呢”
他們已經(jīng)有過了更親密的關系,應該可以稱之為伴侶了吧?林知榕默默在心里道歉,繼續(xù)往下看,沒想到下面是針對有伴侶關系的與所作的解答,圖文并茂,讓他臉上立刻燒了起來。
‘如果你的伴侶剛開始進入發(fā)情期,程度較輕,你應該試試親吻他讓他好受一點。充滿感情的吻能夠讓他們恢復冷靜?!?/p>
林知榕偷偷瞄了一眼懷里熟睡的,覺得這個可能幫助也不大。他又往下一看,心臟砰砰直跳。
上一次和上上次自己發(fā)情期的時候,都是做了那樣的事情。但“被引導”和主動引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他從來沒有過引導別人的經(jīng)驗,光是想想就已經(jīng)渾身發(fā)燙了。
在他身上蹭了蹭,眉頭不時輕輕擰緊,即使睡在他的懷里也不安穩(wěn),呼吸又短又急促。林知榕一刻沒歇地給他擦著汗,而他自己幾乎快被中央空調(diào)的冷氣凍住了,見成霄還想掙開被子,趕緊攏好重新蓋住,抽出一絲精神力輕輕地安慰他。
突然間,他感到兩股精神力在互相糾纏著,因失去意識而不受控制的力量角力般將他用力牽扯,林知榕從未碰到過這種情況,只感覺自己忽然不受控制地跌入了精神力空間,才頓感額角不斷冒汗,他竟然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入侵了精神領地!
“啊!”
他心驚膽戰(zhàn)地睜開眼,只見兩人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卻不再是在房間里。四周變成了綿延的海灘和棕櫚,陽光和煦地鋪在他赤裸盈白的身體上。一切竟然十分和平安詳。
他無暇思考這尷尬的境地,只知道在這個空間里,他可能會被對方的意識攻擊甚至抹殺——未經(jīng)允許,誰也不會讓任何人進入自己的精神空間,這里是精神力本源,也是弱點。
林知榕試著掙開,卻感覺自己被牢牢禁錮住了,懷里的人也因為他的掙扎而驚醒,一雙冰冷美麗的黑色眼眸慢慢地打量著他。
“!”
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不知道眼前的幻影是否還有自己的意識,只能盡量表達自己擅自闖入的歉意。
他們躺在海灘上,海水舒適地拍打著,雖然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幻象,但他不敢輕易做出激怒對方的事情,只能緊緊地盯著他,不敢先移開眼神。
“你是誰?”美麗的雙眼鎖定了他,像一頭優(yōu)雅的獵豹一樣翻身把他摁在身下,雙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