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那么再綁架個人,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了,等老爺子的遺產(chǎn)變現(xiàn),一到手,她就立馬出國。
過了一個多小時,電話響了,似乎猜到是誰打過來的,冷笑了一聲。
…………
四天過去了,老爺子依舊陷入昏迷,還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老爺子的私人律師就把沈家其他人都喊來了,包括了沈孟柏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至于見到這個從未謀面的“弟弟”,沈穆深掃了一眼,就被那小子就狠狠的瞪了回來。
沈穆深眼一瞇,再睜眼,眼神中散發(fā)出銳利的冷氣,八歲大的小子驀地被嚇了一跳,立馬瑟瑟發(fā)抖的躲到沈孟柏的身后,沈孟柏似乎也察覺到了沈穆深的冷意,把“親兒子”推到自己的身后,擋住他的冷意,冷漠的瞪了一眼沈穆深。
沈穆深勾唇冷聲的嗤笑了一聲,眼神露出了譏諷。
譏諷又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嘲笑,似乎知道點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律師十點準時出現(xiàn)在病房當中,環(huán)視了眾人一眼之后,從公事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說:“這是老爺子一個月之前立下的遺囑,說如果他那天遭遇不測,昏迷不醒,或者神志不清了,就公布這份遺囑?!?/p>
老爺子有立下遺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律師拿出遺囑,直接念了出來:“若是我遭遇不測,個人財產(chǎn)由律師清算,做以下安排,我的妻子陳云繼承全部遺產(chǎn)百分之六十,曾孫沈慕齊繼承全部遺產(chǎn)百分之十,沈奇繼承百分之十……”
念到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跟在沈孟柏身后的那個八歲小男孩。
沈老夫人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讓私生子繼承的遺產(chǎn)和沈慕齊一樣多,她就是要膈應(yīng)沈穆深,打量了一眼沈穆深,卻發(fā)現(xiàn)他一點懷疑,一點怒意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這讓沈老夫人心情非常的不爽。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捐給基金會?!?/p>
念完之后,律師把遺囑遞給沈老夫人,說:“遺產(chǎn)會在一個星期內(nèi)清算好,如果沒有人提出異議,下周一會分配好遺產(chǎn)。”
遺囑之中沒有沈穆深,更沒有沈孟柏,沈孟景的名字,在場的沈穆深和沈孟柏都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
沈孟柏了解他自己的父親,他父親的為人,一狠起來,兒子都不算什么,至于沈穆深……
看了他一眼,他猜是沈穆深自己心高氣傲,自己和老爺子說不會繼承遺產(chǎn)的。
拉住了沈奇,笑了笑,看來老爺子心里邊還是有這個孫子的。
最后又看了一眼沈老夫人,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沈老夫人母子對沈穆深做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這母子倆和老爺子鬧僵了,所以也沒有多加懷疑。
從醫(yī)院出來,沈母和沈穆深,還有齊悅走在一塊,沈母表情疑惑:“老爺子不可能立下這種遺囑的?!?/p>
齊悅也點頭,就算是念夫妻舊情,但也不可能在給了沈氏之后,還會把這么大的一筆財產(chǎn)交給陳女士。
沈穆深眼神清明,沒有半點疑惑。
“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不著急?!?/p>
沈母和齊悅相視了一眼,沈母問:“你知道些什么?”
沈穆深沒有和她們解釋,搖了搖頭,然后只是看向自己的母親,喊了一聲“媽”。
表情認真而嚴肅。
齊悅知道他們母子兩個有話要談,就說:“我先去停車場等你們。”
沈穆深“嗯”了一聲。
齊悅走了之后,沈母心情凝重了起來,問沈穆深:“你有什么想和我說?”
沈穆深深思了片刻,語重心長的說:“找個時間,和那個人把離婚的事情辦了?!?/p>
沈母微微皺眉。
“有些事情也該有個交代了,就怕到時候有些人死皮賴臉?!?/p>
沈母似懂非懂:“你說他?”
沈穆深點頭:“離了婚,讓他高興幾天,然后再給他一個打擊,我?guī)湍愠隹跉?。?/p>
沈母噗嗤的笑了,比誰都看得開,無所謂的說:“那就離婚吧,既然兒子想要幫我出口氣,那就出吧?!?/p>
這一聲笑,有種如釋重負后的舒暢。
現(xiàn)在孩子長大了,也從沈家這個泥潭中抽身出來了,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顧忌了,婚確實也該離了。